张亢自是没用把那伙歹人放在眼里。
再加上如此周密的计划,不如多喝些凉浆来的痛快。 宋煊也不多说什么,他让张亢在一旁歇息,顺便开始今日的读书练字。 既然要走科举的道路,基本功是不能丢的。 宋煊做好了准备,毒头蝎派出去的人也回来汇报。 “大哥,俺去码头查了,那宋十二并没有租船。” “那便奇怪了。” 毒头蝎继续摸索着自己的光头: “可他早就放出风声来了,明天就动身,连船都不租的?” “码头上倒是有一个新船,有人看守,不让上船,还是从宋城来的,那条船最可疑。” 毒头蝎听着小弟的话,思索了一会: “莫不是那姓雷的派人来接宋十二那小子的?” “大哥,有这个可能,雷家那小娘们就是看上宋十二了。” 毒头蝎嗯了一声,便让小弟盯紧了那艘船。 看看宋煊他什么时候差人装船,顺便打探有多少人,最好盯着他们购买吃食这事。 至少不能在勒马镇附近办事,要不然容易被顺藤摸瓜。 “让宋康那个孬祸去打探打探消息,直娘贼。” 于是宋康便听话来到三弟的铺子,他到了二楼后,瞧见有一个胖乎乎的人,也没在意。 三弟喜欢往外撒钱交朋友,都不愿意把钱给他花。 宋康捏着折扇坐在旁边:“三弟,你这是收拾好了?” 许多东西全都打包装在箱子里,甚至连长枪都摆出来了。 零零散散,可是不少玩意。 “嗯。”宋煊审视着他二哥笑了笑:“以后有人再来找你要债,俺可帮不了。” 宋康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随即问道: “三弟,你什么时候走,可是租好了船,俺帮你搬这些物件,若是让那些人搬,出现手脚不干净的,总共是闹心事。” “二哥说的对,总归是有手脚不干净的。” “呵呵。” 宋康在尬笑一阵,他晓得宋煊是在说他。 张亢坐在椅子上,看着闲话小说。 耳朵听着这两兄弟的对话,不似亲兄弟一般。 至少张亢与自己的哥哥绝不是这样尴尬的关系。 “好叫二哥放心,船不用担忧,雷员外已经帮俺弄好了,待到收拾完便运到船上去,明天就启程了,这件铺子都赔钱了,还需给雷员外算一算帐,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打算去投奔雷员外?” “嗯,俺读书也就这样了,咱们宋家子弟颇多,大不了俺就入赘雷家,吃软饭享享清福完全没问题。” “三弟,断不可如此啊。” 宋康下意识的反驳。 即使在宋朝赘婿的地位较前朝有所提升,可仍旧不是什么好男子的去处。 不过一想到雷员外家里有些钱财,宋康说完劝弟弟的话,就后悔了。 毕竟他从自家老爹手里抠钱可太不容易了,不如从弟弟身上找些来钱的路子。 故而宋康又试探的道: “三弟有了打算,那自己多考虑考虑吧,总之家里也没有多少助力,当哥的也不能过多干预你。” “二哥安心,俺心里有杆秤,你在家里还是要保重身体,不要跟爹学,总是去那赌坊,免得被人做了局。” 宋康听了三弟如此热心的劝告,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赌狗的意愿战胜了心中的那点愧疚之心。 更何况自家三弟又是耍刀弄枪的,兴许毒蝎子都不是对手。 宋康他打探到了消息,也不多停留,便起身: “三弟,俺回家歇着去了,就不送你了。” “嗯。” 宋康噔噔蹬的下楼而去。 宋煊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瞧着二哥远去,眉头微挑。 “你二哥算计你了?” 胖乎乎的张亢放下手中的小说,手里扇着蒲扇,盯着宋煊的后背。 “张推官眼力如此高深,怕是许多事都瞒不过你,愿不得晏相公派你来做这件事。” 听着宋煊的话,张亢哈哈笑了两声: “你这二哥脑子不像是个灵光的,害人都摆在表面上,这种人我见多了,拉到大堂去打不了几个板子,就全都招了。” “他是赌狗,输红眼了许多事都能做得出来。” 宋煊的话让张亢深以为然:“你爹不管吗?” “俺爹是个老赌狗,可谓是一脉相承。” 听着宋煊语气如此轻松说出来他爹是老赌狗的话,让张亢接不上话来,当即愣在原地。 生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