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里尚有客房,包兄若不介意暂且住一住,如今城中客栈价格上涨,到处都是来考试的学子,怕是不好找的。”
宋煊又加了一句: “若是休息不好,纵然是考试,那也是会吃亏的。” 包拯听着宋煊的话是有道理,但依旧拒绝了。 他想要去寻一寻。 “也罢。”宋煊倒是也不强留: “若是包兄未曾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尽管来寻俺。” “多谢。” 包拯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待到人走后,张方平瞧着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学子: “十二哥,此人倒是有些执拗。” “嗯,以后咱们若是同朝为官,你能见到他更多的执拗之处。” 就包拯这性子,可不是当官养成的。 宋煊给自己扇着扇子: “但愿他这份执拗别用在俺的身上。” “哈?” 张方平有些奇怪,十二哥似乎很肯定这个包黑子能够榜上有名一样。 “对了,十二哥,咱俩快些走,我要与你说件事。” “呦,这不是十二郎嘛。” 宋煊瞥了眼面前的青年,是哪一届的宋氏私塾外姓子弟,他记不清楚了。 “我们~认识?” 韩智轩听见宋煊这般说,当即有些破防。 枉费自己记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不认识我! 他伸手指着宋煊道:“你连论语都记不住之人,也敢来考取应天府书院,当真是可笑的很。” “哎。” 宋煊随手用纸扇啪的一声,敲得韩智轩甩着自己的手跳脚: “夫子没教过你,用手指指人是不礼貌的事吗?” “宋煊,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直呼其名是一件不怎么礼貌的事。 宋煊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人,这些年他身边换届的学子都不少,要么就考入县学,要么就考入应天府书院,最不济的早早的任命打工去了。 除了宋氏私塾第一届同窗外,其余人宋煊都懒得记,早就占据最后一排干自己的事了。 宋煊思考了一会,皱着眉: “你姓赵?” 韩智轩再次被宋煊的话给搞破防了,他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想他考上应天府书院,谁见了自己不得客客气气的,唯独这个曾经让自己吃过瘪的宋煊,竟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甚至连自己的模样都忘记了。 那自己这么多年苦读,为了狠狠打他脸是在坚持什么! 岂有此理。 胸中多年的这口恶气,韩智轩咽不下去。 周遭见有人起了争执,自是看起了热闹。 同样宋浩今天也一直在观察宋煊。 要不是韩智轩叫住了,他险些都没认出来三弟。 宋煊长得更加高大,且面相也越发俊朗。 这不该是没人宠的孩子长相啊。 宋浩自是晓得自己的长相,虽然长得算不得丑陋,但眉眼之间总会有苦大仇深的模样。 可三弟长得及其阳光,眉眼间一点阴郁之色都没有。 他是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怎么还能如此开朗? 宋浩想不明白。 宋浩与宋煊见面次数很少。 这小子连过年都不怎么回家,至于祭拜祖坟,宋煊根本就不去。 同样他也不会去勒马镇的凉浆铺子去看宋煊。 倒是有族人要以家族压他,但被老爷子给制止了,家里在乡间刚有点实力,就忙着内斗,如何能壮大家族。 再说老三那支子实在不成器,便有他们去呗,一笔写不出两个宋来。 “五哥,韩智轩那个小气玩意,去找十二弟麻烦了。” “我们过去看看。”宋浩推开人群走过去。 “哼。”韩智轩见宋煊一丁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人越来越多,挂不住面子,当即开口: “你连论语都背不下来,也敢来考试。” 韩智轩深知宋煊的弱点,便是不好好学习,他回家里,也经常听说宋煊在私塾里总是靠倒数第一,连那些幼童都比不过。 此言一出,周遭议论声顿起。 这次稳了! 毕竟大家来考应天府书院都是承担着很大的压力,若是周遭都是如宋煊这样的考生,那岂不是板上钉钉能够中榜? 当然除了些许窃喜之外,更多的是鄙视。 学识不足,也敢来应考,当真以为书院是什么样的人都接收吗? 院子里议论纷纷,自是打扰到了方才去上厕所的郑戬,他倒是没有着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