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疑色:“当真不是你干的?”
“晏相公为什么不能怀疑是窦家杀人灭口,顺便把脏水泼到俺的头上呢?”
宋煊摆着手指道:“那伊俊兴许早就收了窦家的好处,要不然为何如此急冲冲的要把俺的罪名给定死?”
晏殊不是不相信宋煊的话,是他觉得宋煊对自己说的事情经过,是进行了有目的性的删减。
并不是全貌,而是一部分对他有利的过程。
不等曹利用询问,便有人探头:
“十二郎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宋煊瞧着顾夫人扶着她婆婆进门,一时间有些疑惑。
晏殊借机慰问情况,询问顾子墨状况如何了。
“王神医说唯有十二郎兴许有办法。”
“卧槽。”
宋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自己就履行承诺,通过王修永送给他爹一个粗制的显微镜让他观察水中的一些小生物。
结果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自己给推到前面来了?
“俺可没有办法。”
宋煊瞧着众人都瞧着自己,立即解释道:
“俺这些年一直都在用心读书,对于师傅所教授的医学不求甚解,只能是知道点毛皮,仗着这点微末的本事与王神医吹牛,被他给记住了。”
顾夫人连忙上前询问:“十二郎,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嫂嫂,就算伊判官他那么诬陷俺,说俺是刺杀顾通判的幕后真凶那又如何?”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旁站着的判官伊俊不敢言语,此时他发现晏殊的脸色十分不好。
但只要宋煊答应去救顾通判,哪怕只能清醒一会,顺着自己的话茬说凶手是宋煊呢。
高遵甫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寻宋煊。
他趴在上面一动都不敢动,主要是人多,眼睛耳朵变多了起来,自是能发现事情。
“十二郎,我是相信你的。”
顾夫人见自己语气有些焦急,连忙又指了指自己的婆婆:“我们全家都是相信你的,恳请十二郎能够出手救治我夫君。”
“好叫嫂嫂知晓。”
宋煊叹了口气:“这种深入肺腑的伤势,纵然是华佗在世也很难医治的,一旦拔出那把刀,反倒会更快的让顾通判去世。”
“这也是王神医感到棘手的缘故,不拔慢慢流血,能撑上几个时辰,可是一旦拔了,兴许连一息都撑不过的。”
“当真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实在是难以医治。”
“那能否给顾通判喂血呢?”
听着晏殊的真诚发问,宋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晏相公,你以为这是在吃火锅烫鸭血吗?”
“血从嘴里进入肚子里,最终会变成粪便排除体外,唯有从胳膊这里的静脉血管输进去才能回到体内。”
晏殊再次瞥了宋煊一眼。
他方才就是故意问蠢问题,想要试探一下宋煊是否有办法。
结果他的解释,更是印证了宋煊他当真是有办法的。
只是不想救。
看样子宋十二他家里被人放火烧,这件事与顾子墨是扯不开关系的。
今天顾子墨在考场上见到宋煊前后的表现都不一样。
那必然是做贼心虚。
晏殊瞬间就理顺了这其中的思路,既然顾子墨不是宋煊派人刺杀的。
是否真如宋煊所言,是窦家所为?
就是因为烧死宋煊这件谋杀案失败了,且被宋煊抓住了把柄,窦家想要斩断线索保住秘密。
那顾子墨是个死人,是最能保住秘密的方式。
顾老夫人听了宋煊的话,也是询问:
“是否把血从胳膊上输进去,便能让我儿无事?”
“当然不是。”
宋煊想了想决定让她们死心,反正自己是不会趟这个浑水的。
到时候一旦掺和进去,那便是黄泥掉在裤裆上。
“唯有输对的血方能无事,否则根本就没有救治的希望。”
“什么意思?”
宋煊简短的道:“就算是输血,也不是谁都能输的,一旦输了错误的血,那也会死的。”
“输我的血。”顾老夫人伸出自己的胳膊:
“反正我也活够了,让我儿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抽血这种事,就是抽命,把自己的命抽走,给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