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玩弄权术,在政治斗争当中失败。
得罪的人很多,许多人都巴不得再狠狠的踩上一脚。
否则丁谓也不会已贬再贬,直接去了崖州。
“搞不清楚,就当是敌人所做。”
窦文摇摇头:“我觉得咱们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要借这个东风,达成自己的目的!”
“会不会是那宋煊?”
丁谏一听说敌人,那便是他了。
“绝对不可能!”窦文斩钉截铁的道:
“他就是一个普通学子,若是没有晏殊护着,如何能全身而退?”
“定然是丁家或者窦家的政敌所为!”
假想敌便是如此。
谁让他们两家要么是报复过别人,要么是挡了其余人想要进步的路呢!
大家不趁着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丁谏也是完全认同窦文的话:
“完了,定然是我们在东京的鬼樊楼找杀手的事泄露出去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二人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丁谏的侄子丁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不好了,事发了!”
“什么事发了,你快说。”
丁珷便把应天府通判顾子墨被那个叫火眼狻猊的歹人给当街刺杀,险些身死。
幸亏被王神医所救的事说了,朝廷已经派人前往应天府查明此案。
“完了,完了。”
这下子连一向稳重的窦文都心惊肉跳。
那火眼狻猊正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杀手。
他不但没有去杀宋煊,反倒去当街刺杀顾子墨!
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
他们这些都是当过官的,自然知道出现这种事情,朝廷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若是不重拳出击惩治这个火眼狻猊,那大宋百官还能怼朝廷尽心尽力的办事吗?
难道大宋又要回到五代十国那种乱局吗?
当街杀官,与造反何异?
从九品小官到当朝宰辅都会万众一心,要求整治这个杀人凶手。
此头不可开。
也绝不能开!
“顾子墨乃是我爹的爱徒,绝不会轻易说出去的。”
窦文先自我安慰了一阵,随即又急得直拍巴掌:
“不好,顾子墨定然不知道是有其他政敌存在,以为这火眼狻猊是我派去杀他灭口的,朝廷一来人,他定会心中带恨,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丁家叔侄一听这话,十分害怕。
毕竟全家就丁谓去崖州了,他们几个全都没有跟着受苦,唯有丁谓的一个儿子因为跟女道士搞那啥,被发配到河北做苦役。
“这可如何是好啊?”
“立即给顾子墨写信,解释这一切。”
“不行。”
窦文觉得消息传出来,朝廷的特使都奔着应天府去了,他们再怎么传递书信也不会比使者快。
反倒是再次有新的把柄全都落在朝廷手中。
“还有救的,我们还有救的。”
窦文嘴上不断的说着,急得团团转。
丁家叔侄当真不想去崖州,他们还很年轻,没活够呢。
东京城的繁华也没有享受够呢!
反正现在丁谓也是糟老头子了,他在崖州养老也没什么的。
至少朝廷不会要了他的命,若是他在崖州能活的好好的,算他走运!
窦文突然止住脚步:“我每次与顾子墨商议此事,都会嘱托他把信件全都烧毁。”
“若是他按照我的话去做,这件事咱们就可以不认的!”
听了窦文的话,丁家叔侄也是齐齐松了口气。
“对对对。”
“顾子墨是最听恩师话的学生,定然听从妹夫的话,把信件全都给烧毁了。”
“如此一来,就算他指认,咱们也就没有证据了,反倒可以说是顾子墨他自己办的此事。”
“不妥。”
窦文却是不这样认为。
他爹残留的势力还有的,学生也有不少。
若是不承认顾子墨全都为窦家做事,其余人会怎么看呢?
窦文一直都在想,想的头发都湿了,冒了烟。
“对了,我们找个背锅的!”
丁家叔侄齐齐后退一步,这个锅他们可背不动啊!“我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