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要搞这么大吗?”
王泰面露惊诧之色。
因为上一次大家都没有上榜,以至于许多人都情绪低落,故而抱团取暖,疯狂学习。
如今宋煊又是当众喊出这种口号,着实是让他不理解。
“不错。”张方平却是理解宋煊的行为:
“出了今日这件事,十二哥再不发声的话,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误会他的,况且十二哥考解元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
王泰当真搞不懂,张方平明明也是极为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盲目相信宋煊的话。
彷佛就是天下读书人,都打不过宋煊一样。
犹如卢绾对刘邦一样盲目自信似的。
“就算十二郎平日里说玩笑话也就罢了,可是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万一!”
王泰当然听过宋煊说要考解元的话,但大家都是落榜生,聚集在一起,相互打趣,那也是极好的。
毕竟真正的解元韩琦就再一旁坐着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韩琦,当即点头:
“我从那日便知晓十二郎说的并不是假话,而是真心话,你们都不相信!”
“啊?”
王尧臣瞥了韩琦一眼,真是没有想到宋十二平日里就说考解元。
他当然知道这群同窗都在为考解元做准备,王尧臣的进度与他们都不一样,故而也没有在那个青龙互助学习小组里厮混。
“如今十二郎当众说出来,也是让大家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考中解元后,令众人大吃一惊。”
有人相信,自是有人觉得宋煊在说大话。
“他宋十二要是说能考上解元,就能考上,那他上次就不会落榜了!”
“就是。”
“在这里说大话,又有什么用呢?”
学子们在下面自是议论个不停。
“反正他能考中解元,我是不相信的!”
宋煊对于下面的议论声,毫不在意。
反正解元自己是拿定了!
晏殊接过范仲淹的木质喇叭,瞧了瞧下面乌压压一片学子。
“诸位能考进应天书院,便已然是读书人当中的佼佼者。”
“若是你们还没有自信通过一场小小的发解试,将来还如何面对难度更高的省试以及殿试?”
“今日之事,我再也不希望发生,诸位要引以为戒。”
晏殊本想着要把他们二人给开革出去,却是被范仲淹给拦住了。
他也不会当众打范仲淹的脸,让他这个院长言而无信。
他顿了顿才说道:“一个人可以无才,但必须要有德!”
“若是连这点都不懂,那他的圣贤书便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应天书院绝不会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晏殊作为应天府知府对于应天书院也是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书院当中出了这等事,自是要严厉处置的。
许拯以及刘子墨被晏殊这么几句话,吓得也流出眼泪。
范仲淹又拿回喇叭安慰了众人一通,护犊子的迹象十分明显,免得被晏殊给吓住了。
然后他才让各班全都回去读书,学生犯错是不可避免的。
高台上就留下几名当事人。
“院长,我宋煊也不是小气之人,但是此事性质极为恶劣!”
宋煊瞧着众人走了,自是对着范仲淹说话,同样也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范仲淹瞧着宋煊道:
“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勿要再多说什么。”
宋煊随即退到一旁,瞥了宋绶一眼,见他一直都在打量自己。
“宋通判?”
“无妨。”
宋绶自觉是说错话了,遂用眼睛示意还在抽泣的宋浩:
“你不去安慰安慰你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宋煊同样压低声音:
“我去安慰他,反倒更让他挂不住面子。”
宋绶点头。
他虽然一直都不看好宋煊,但不得不承认。
别看他年纪轻轻,人家遇事,是真的有办法能够解决。
晏殊并没有继续留在高台上,而是示意二宋一同下去,把现场留给范仲淹他们。
如今天气越发炎热。
宋煊站在高台上一点,便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