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院,才显得没有排在前头。
同窗从包拯这里打探到了宋煊的消息,又继续与其余人交谈。
可人与人之间的复述很难完全一致。
故而原话被传歪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晏殊为了见证宋煊的话,中午自是留在书院当中吃饭,在食堂排着队伍听着议论声。
还在讨论宋煊考中解元,到底有没有可能。
他颇为得意的瞥了宋绶一眼。
你瞧瞧,这事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宋绶对此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他在担忧宋煊真的会长歪,并且切实的影响一大部分身边人,跟着他学习。
张方平便是明证。
多好的正人君子苗子啊!
结果被宋煊给带的,全然不见以前的模样了。
宋绶是无法改变的,他也没法子把张方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晏殊吃完饭后,便与范仲淹说了他在食堂的所见所闻。
范仲淹倒是没想到宋煊主动讲话,是为了给书院解决难题。
当时自己还担心他胡乱说话。
“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范仲淹放下手中的笔:
“宋十二果真是个七窍玲珑心呐,不知不觉就把事情给办的如此妥当,还让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相比于满城都在议论宋煊要带人去闹事,百姓们还是愿意听宋煊口出狂言,要去考解元这件事的。”
因为读书人本就在大宋受到重视,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
考状元更是所有人追求的梦想。
无论你行不行,但是只要得了第一,自是会引人羡慕。
宋煊上一次就有中解元的呼声,只是可惜被人给影响,连中榜都没有。
如今宋煊“王者归来”,高度宣告他要夺魁一事,只会让人更加疯狂的议论,从而彻底磨灭掉另外一件事。
“你就准备轻轻放过他们两个?”
范仲淹摇摇头:“我还是要先给他们的家里写信,告知此事,顺便请他们来书院一趟。”
“劝退吗?”
“当然不是。”范仲淹摸着胡须叹息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幸亏没有酿成什么大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索性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晏殊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总之要不是看在宋煊的面子上,此事他绝不会轻拿轻放。
“毕竟你范希文是院长,自是该有你来处置,我不在过问。”
范仲淹站起身来,恭敬的向晏殊行礼:
“多谢晏知府。”
晏殊摆摆手:“此番发解试,书院的学子们若是能多考出些好成绩来,才算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范仲淹对此倒是极为自信:
“学子们能在书院安心学习,不用过多的担忧生活,多亏了晏知府在中间穿针引线,否则光靠我,还无法说服宋十二分出如此多的利润来。”
“如此一来,学子们更是用心读书,我相信即使从今开始,发解试的难度增大,可书院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上榜的。”
“哎。”
晏殊倒是谦虚,因为扶持应天书院本就是他计划好的。
至于钱财如此顺利的到位,还真是多亏了宋煊。
否则还还得东挪西挪,用公家钱来完成此事。
如今未曾让朝廷过多花费,延续了应天书院老一代靠着“金主”维持运转的手段,若是在出一些更好的成绩。
晏殊对于此事自是极为期待的。
“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晏殊站起身来:“今日的公务还没有处理,清理河道的事,还是大头,本官就不多在歇息了。”
范仲淹送走晏殊,回去继续写信。
其实当宋煊回到教室的时候,众多同窗再一次对宋煊行了注目礼。
即使大家清楚宋煊的胆子很大,可是当着书院所有人的面去阐明自己的“志向”,依旧是超出了众人的理解。
大家都习惯的把目标记在心中,并且为之努力。
或者说,许多人都是极为“内敛的”。
大家也都是注重脸面的人。
毕竟谁都没有绝对的自信,自己能够上榜。
更不用说考解元了。
待到宋煊坐在座位上,祝玉又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