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应该是榜上有名。
一个人在怎么努力,也不会比上次成绩好上太多。
如果宋煊这三科没有一科脱后腿,那这应天府的解元还真的非他莫属了。
宋煊坐在椅子上,开始在那里磨墨。
十道经义,三十道贴经。
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刷刷刷的。
几乎是题一出来,宋煊便能答出来。
如此迅速,别说宋祁有些怀疑了,连晏殊都怀疑自己出的题目过于简单。
待到最后出场的时候,晏殊抓住宋煊询问:
“这次的题很简单吗?”
“晏相公为何这么问?”
宋煊有些不理解这位出题人的话,明明题挺难的,没听见众人都在哀嚎吗?
“我见你答题极为迅速,又十分正确,故而有所怀疑。”
“原来如此。”
宋煊想了想便回复道:
“晏相公不必过谦,你家祖宗近段时间,定然遭到了大量学子的谩骂。”
“他们说你这个出题十分难,都盼望着你家的列祖列宗能够早日带你走。”
“下一次发解试,你这个应天府知府最好高升调走,不再这里祸害他们了呢!”
晏殊轻微颔首,他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毕竟上一次宋煊也因为题有些难,上厕所的时候怒骂晏殊是晏老贼,被他逮个正着。
“你不要胡扯八扯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煊哈哈笑了两声:
“晏相公有所不知,上一次我其实只用了一分心思在这发解试上,想着怎么考都能随随便便中榜的。”
晏殊心想果然如此。
宋煊他就有了一分心思,真能上榜!
但是被自己给故意罢黜,免得他吊儿郎当的,觉得随便考个进士就行。
平白浪费了自己绝佳的天赋!
“正所谓知耻而后勇,从上一次到这一次,我可是足足用了一半心思都在发解试上,若是还考不好,岂不是对不起努力的自己?”
晏殊听着宋煊自我激励的话,他自是十分满意:
“你宋十二合该在科举这条路上大发神威,别整的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不好。”
晏殊又叹了口气:“东京那帮台谏官,最是会鸡蛋里挑骨头了。”
“你将来这个样子,定是会遭到重点关注的。”
“嘿嘿。”宋煊哼笑一声:
“那可别让我抓住机会,要不然我用朝笏把他们牙都打掉了,帮你出出气!”
“哎。”
晏殊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宋煊的嘴,奈何身高差就停下了。
“这种话可不能开玩笑。”
台谏官这个群体很麻烦的。
一个个若是不想法子参人,那就是渎职!
上到宰相,下到群臣,要学会适应这个群体。
尤其是宰相,被弹劾的次数多了,天子就会选择把宰相外放避一避,待到合适的机会再调进中枢。
“方才戏言尔。”
宋煊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晏殊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出去,别在这里总是祸害他的好心情。
他承认宋煊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是这样的天才,当真是不好掌控。
哪有上来就要干人家的?
晏殊忍不住摇摇头,方才对宋煊火速进步感到高兴,方才的言论,又让他一阵心惊。
毕竟按照大宋的举荐制度,一旦被举荐者出现问题,那举主也是有着连带责任的。
晏殊瞧着宋煊走出贡院的大门,又想了想,宋煊是自己个通过科举考试考出去的,绝不是自己举荐的。
那就一丁点问题都没有了。
至于策论在宋煊看来是极为简单的一道题目。
兴修水利。
因为仁宗的命令,从开封府一路南下,各大水系为了能够供应东京百万人口的生存,自是在兴修水利。
而宋煊也是抽空“指导”了主抓此事的推官张亢。
张亢从白胖白胖的,已经变成黑壮黑壮的了。
至少他是真的在为兴修水利这事忙碌。
除了惠及百姓,朝廷,更能惠及自己。
应天府兴修水利这件事可谓是人尽皆知的事,学子的家里兴许就有父母把拉去修河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