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两家并无什么区别。
“世昌,此事你先过问一下晏相公,我觉得自从宋十二考中解元后,本地的士绅定然会争相上门提亲的。”
“你这条过江龙,怕是对上本地蛇也不占什么优势。”
听着亲家的打趣,杜衍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依照宋煊如此这般优秀,定然会被媒人踏破门槛。
兴许连各家小娘子的画像,都收了不少。
不过事在人为嘛。
苏耆见杜衍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随即又出了个主意:
“你且去问问晏相公,他与宋十二相熟,说不准能帮你从中牵线搭桥。”
苏耆估算了一下晏殊的长女也该到了出嫁的年岁。
不知道他是否早就想要把宋煊招为女婿。
所以通过杜衍之口,试探一二,苏耆觉得倒也有趣。
“嗯,倒是好主意。”
杜衍当真是不拖沓,他直接端起酒杯,就奔着晏殊那里去了。
晏殊正在满眼打量着这些人才,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够顺利通过殿试,成为大宋官员的一员。
然后他余光就瞥见了杜衍过来了。
“晏相公。”
杜衍举着酒杯笑了笑:“一直未曾好好与晏相公聊一聊。”
“你我同朝为官,自是有的机会聊,只是许久未见,你须发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晏相公也晓得,我早早就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驾鹤。”
杜衍顺势坐在一旁:
“我的几个儿女都已经渐渐长大,实在是放心不下,故而前来与苏耆定下儿女亲家之事。”
“恭喜恭喜。”晏殊端起青瓷酒杯一饮而尽:
“倒一件值得庆贺之事。”
杜衍也是赞同的点头,长女的亲事定下来了,他也是十分的欢喜。
“可我还有两个女儿未曾出嫁。”
杜衍话题一转:
“我方才一直都在观察这些学子,期望能够找出来一个有担当且有能力的女婿。”
晏殊立马就猜到了杜衍下一句,你说这么多,不就是看上宋十二了吗?
来我这打探口风,你是想要招他为女婿!
这点小心思,晏殊作为神童,如何能够领会不到?
“我觉得宋十二就不错,长相佳气质好,学问也好,还有才华。”
杜衍是演都不在演的,表示自己看上宋十二这个女婿了。
“晏相公以为如何?”
晏殊捏着胡须沉吟了一二,这才缓缓开口道:
“世昌怕是对宋十二了解的只有皮毛,并不全面。”
“确实是这样。”
“此子家中琐事,我也得与你说上一说。”
“愿闻其详。”
晏殊就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与杜衍一说。
宋煊自幼就遭到如此重创,可他不仅没有自暴自弃的长歪,诸如他二哥一般。
反倒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闯出这般名堂来。
光是这份能力,整个大宋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有几个能拿出来与他相提并论的。
至于家世不好,杜衍丝毫不在意。
虽说他出身的显赫,祖上是大唐宰相。
可是到了他这里已经是家道中落。
他母亲比宋煊他母亲改嫁的还要早。
杜衍在自己家族当中,也是不受待见。
他自己的两个亲哥哥时长虐待他,甚至拿剑砍他。
那年他才十五岁。
杜衍为了活命前往自己母亲那里,但是他继父也不想收留他。
杜衍一下子就无家可归,在孟洛等地流浪,当街溜子。
可是当街溜子的时候,一个富户见杜衍仪表不凡,当即将女儿嫁给他。
杜衍从此吃穿不愁,又有了读书的条件,自是开始束发苦读。
皇天不负苦心人,大中祥符元年,他中了甲科第三。
也就是常说的探花。
所以杜衍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一瞧宋煊便是与自己一样的仪表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此等好苗子,不立即女儿嫁给他,那就是自己没有眼光,平白耽误了女儿的幸福。
“那宋十二与我的经历当真是相似的很呐。”
杜衍觉得自己与宋煊越发投缘了。
翁婿俩全都是幼年生活悲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