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打掉悬在东京城百万民众头上的利剑!
而且他觉得这个学子给出的具体的治理黄河的手段,并不是靠着像李垂那样的臆想。
假以时日。
定然能够成功!
“就这么定了,你们谁若不服,尽管拿出其余人的试卷来与我看。”
众人再次惊诧于孙奭的大胆。
这与他平日里教导学生三思而后行的理念实在是不同。
小老头怎么越来越激进了?
“可是此篇驳斥李垂的方法,我等在都是给引用李垂的方法给了中上的等级,这?”
冯元有些担忧,哪有对此割裂的判卷之法?
大家至少应该统一标准呐!
“无妨。”
孙奭自从见了宋煊这篇策论之后,他整个人都觉得舒心了许多。
“反正二人都是理论,到时候谁胜谁负,兴许老夫看不到了,但是你们也许能见到。”
“治理黄河岂能只靠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策划,无论如将来何都要用在实际上,才能见到真章!”
冯元等人也无话可说。
大家本以为这种省试的答案应该是:一或二。
如此选择才是正常的逻辑。
结果作为主考官的孙奭选了“或”作为标准答案!
此乃亘古未有之事啊!
冯元等副考官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再劝。
毕竟这可是省试,极为重要的一关。
更是关乎着数千举子的前途,岂能如此~儿戏?
但是孙奭却是不再理会他们,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二:
“走吧,咱们去吃饭。”
众人再次诧异。
自从孙夫子瞧见了这篇策论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待到吃完饭后,冯元等人又想回去继续判卷,发扬风格向孙夫子学子,可是孙奭却是摆摆手:
“老夫年岁大了,要去午睡一会,你们自是去判卷。”
“啊?”
冯元等人目瞪口呆。
孙夫子如何转了性子。
孙奭哼笑一声。
此事就如同军事上一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纵然还剩下四千多份试卷,他也相信,再也不会有比这篇文章写的更好的策论出现了!
要不是因为规则,孙奭当真就想要拿着这份策论,立即进宫面圣。
如此大才,切不可放过。
否则就是朝廷的损失,更是大宋百姓的损失!
判卷子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
而且能进入省试的都是精锐。
他们纵然不会写,那也是会用心编造一二,绝不会让你这个判卷老师,简单的给出中下的等级。
如今又没有了孙奭这位主考官的监督,大家判卷的速度都是减缓下来。
这牢坐的时间便更是久了。
考官在锁宿期间,除得暴病,可“委监门使臣与无干碍官视其所苦,速令归第”以外,其他不论发生何种情况,都严禁外出。
礼部贡院有“平安历”之设,让考官与家人在锁宿期间互报平安,以免挂念,当然这种“平安历”还须经过监门官的仔细检查,确认其内容“不过以报平安者”,才允许出入。
除此以外,考官与外界的任何联系皆被隔绝。
严格的锁宿制度,对于过惯了悠闲生活的士大夫来说,无疑十分难受,形之于笔墨、见之于吟咏者时或有之。
嘉祐二年那场千古龙虎榜(1057),出任权知贡举的欧阳修对锁宿礼闱深感寂寞无聊,便与同僚互相唱和以打发时日。
他先后作诗二十二首,其中数篇诗篇就抒发了对锁宿制度的不满。
宋代众多的法律、禁令,对官员来说,大都形同虚设,不起作用。
惟有锁宿制度却执行得颇为严格。
这与皇帝亲自派出内侍,加强对主考官的监督是分不开的。
作为皇帝的赵祯极为关心此番省试的结果。
毕竟他是花了真金白银去支持宋煊夺得会元的。
而且在治理黄河这方面,他也迫切的希望宋煊能够给出解决办法。
可是连朝会都举办了两次,孙侍读那里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这让赵祯十分的担忧。
他不是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而是忧心孙侍读没有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