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宴请,我回宋城办婚事,还是要请许多旧相识的,他们多是乡野江湖人士,与官员怕是很难聚在一起。”
曹利用明白是在宋煊家里先办一场,然后再东京城办一次。
“你回老家宁陵县吗?”
“不,便是我在宋城的家。”
宋煊笑呵呵的道:“我会跟我祖父说的。”
“他们能同意?”
“如今老宋家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他如何能不同意?”
宋煊哼笑一声:“人言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我爹没能让我过上正常的日子,还多受人白眼,如今他可全都指望着我,如何敢违背我的意愿?”
“他个老赌狗想要在我面前摆当爹的谱,有那资格吗?”
“大不了把他的腿打断养在家中,还能让他饿死了?”
“嘶。优品暁税罔 勉费阅黩”
曹利用坐直身体,瞧着宋煊:
“有道理!”
宋煊笑了笑:“行,我明日便先回家准备准备,然后再约定送亲的具体细节。”
“好。”
曹利用觉得自家女婿当真是有手段,将来在官场上吃不了亏的!
宋煊从曹府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张耆的家。
大家都在打包东西,准备一同返回宋城。
无论如何宋煊的婚礼,他们都是要参加的。
等到参加完,还要参加韩琦的婚事,最终再各自回家待上几日,直接各奔东西。
以后若是有事,就只能写信沟通交流了。
“想不到科举考试,如此快就结束了。”
吕乐简悠悠的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你舍不得个屁。”王泰哼笑一声:
“你堂兄是当今宰相,你小子就等着被火线提拔吧,到时候你资历熬不到,如何提拔你。”
“别瞎说。”
吕乐简怒斥王泰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便是这个道理。
要不然吕家子弟如何能够辛苦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靠着祖上恩荫不轻松吗?
主要是靠着恩荫为官,没法子被快速提拔。
吕家子弟在大宋官场上的官位就会出现断档。
如何还能“传帮带”?
王泰是家里三兄弟唯一一个靠着科举入仕的儿子。
将来的前途定然会比他两个哥哥强上许多。
宋煊在一旁写着信,对于他们的谈话也不在意。
如今大家都不再是一心备考的学子了,他们自是要展现出自己的人脉。
毕竟通过科举考试当官只是第一步。
想要往上爬,更后面的还有许多道坎呢。
没瞧见大家的院长范仲淹年岁这么大了,政绩突出,还是个微末小官?
张方平看着外面的夜空,如今四月份已经不那么冷了。
“十二哥,你说难不成我也要娶一个武将家的女儿?”
张方平说完这话,连宋煊都停下笔,仔细看向他:
“你怎么想的?”
“今日你与范详出去的时候,有好几个武将家族的来找我,甚至公然叫价。”
张方平笑了几声:“虽然我见过十二哥的不少金子,但是我对他们所说的数字也是极为惊诧,若是与他们结亲,今后我也能过上富贵生活了。”
“哈哈哈。”
宋煊放下手中的笔,指着张方平:
“我看你觊觎他们的钱财是假,嫉妒我等夜里握着小娘子的咯咯,睡觉是真!”
“哈哈哈。”
吕乐简拍着自己的大腿狂笑。
包拯也是打算参加完同窗的婚礼,就回家成亲。
他特意向官家请求把他放在离家近的隔壁县为官。
此时听着宋煊如此“粗俗”的话,饶是黑脸,也蚌埠住了。
十二郎明明长得十分正经,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偏偏不正经。
张方平登时脸色发红:
“我没有!”
“十二哥,你勿要诬陷我。”
祝玉在一旁瞧着,嘴角上扬。
如此热闹的日子,今后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秦汉女子一般过十三岁就要成亲,若是过了十五岁还不嫁人,就要加倍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