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钱延年当即把账册拿过来请宰相过目。
张知白瞧着账目,翻了几次都没有瞧见入账。
他把账册递给一旁的宋绶,这罪责可真是越抓越多啊。
“秦应,你还要抵抗到底吗?”
其实这个份上,哪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但是秦应在陈尧佐没有回来之后,他绝对不能说一个字。
面对秦应的沉默,张知白直接吩咐宋煊取下秦应的官帽,把人给带走,关进开封县大牢,避免有人想要与他勾连。
秦应瞧着宋煊,他本想着帮助陈氏兄弟对付他,可没想到被穆修给打乱了阵脚。
先被他给弄了!
“秦通判,我会令人在开封县大牢单独为您准备一间牢房的。”
一听这话,秦应急了,当即大吼:
“我乃是朝廷命官,没有官家以及大娘娘的命令,谁敢抓我?”
秦应混迹官场多年。
宰相是没有权力抓人的!
虽然允许先抓人后补票,但那是针对平头百姓。
刑部根本就不掌实权,他们只是梳理卷宗。
单独设立的审刑院负责对重大案件进行审核。
大理寺对存在有疑虑的案件进行再次审核。
若是仍旧有拿不准的则是御史台出面监管。
若是案件争议较大,谁都不服谁,皇帝只能组织专门的审核团队,全都叫到一起审理。
而且开封府的官员设置更加复杂全面,审案与断案的流程更加清晰,同时坐镇京畿之地,要承受许多的压力。
大案、急案频出,法理之外的官员升迁,京城安全,皇室颜面等许多因素参杂,想要公正的判决根本就不容易。
秦应说的也没错。
总之在大宋审案的和判案的是要分开的,这一套班子都是要分开签字的。
主打一个相互制衡,相互拖后腿。
谁都别想当地方与中央上的“土皇帝”!
像宋煊这个知县断案,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这也是王曾想要把秦应等人给抓到开封县去审理的缘故。
但事实是,秦应完全可以拒绝前往,张知白也没有办法。
张知白面露难色,他一时间沉默不语。
宋煊瞧着秦应笑了笑,当即高声道:
“左右何在?”
“下官在。”
县尉班峰当即应了一声。
随即堂下之人,开封县的衙役同时大声回应:
“属下在。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堂上张知白几人都是看着宋煊。
“奉官家口谕,捉拿案犯秦应前往开封县受审,给本官把他押走。”
秦应知道宋煊胆子大。
可是他没想宋煊竟然会假传官家口谕!
“宋煊,你好大的胆子!”
秦应指着宋煊道:
“官家可是没有说过这话。”
“你怎么知道官家没有说过?”
宋煊的反问让秦应瞠目结舌。
连主审官张知白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茬。
“你假传官家口谕,视同谋反,左右给我把他拿下!”
听着秦应的大声嘶吼,堂上的开封府衙役,以及堂下看热闹的衙役,都没有动窝。
毕竟通过方才的监狱“友好交流”,开封府衙役都知道了宋煊是官家身边的红人。
要不然审判通判这种级别的官员,也不会拉上宋煊。
谁敢断定宋煊说的是假话?
正是因为不敢断定他说的是假话,那大家就自动判定他说的是真话!
反正要抓走的又不是自己个。
神仙打架,小鬼上前凑热闹,是要被波及的。
宋煊见没有人动窝,瞥了班峰一眼:
“班县尉,用得着本官把话说第二遍吗?”
“下官不敢?”
班峰当即不再躬着身子,他抬起头:
“下官只是在等着,谁敢阻拦我等,正好把他们一起拿了,县衙的牢房管够!”
在班峰借势装逼后,没有人敢上前,甚至连反驳的人都没有。
于是班峰这才带着张都头,亲自把开封府通判秦应给双手背后押起来了。
“宋煊,你狗胆包天!”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