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多是在窗户外卷草帘子或者芦苇编织的席子,下雨的时候放下来。
按照以往他们睡在里面,窗户都是不用关上的,热的很。
但是宋煊给他们发冰块,为了不让冷气过早外溢,热气把冰块给融化,还是关上窗户更凉快。
齐乐成看了看众人守护着装满钱的屋子,窗户纸都是用桐油弄的,可以防水防潮。
“大官人放心,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一说。”
“去吧。”
李君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他这几日都在为宋煊交代他的事奔走。
今日总算是有了些许眉目。
“大官人。”
李君佑被请进后堂,主动开口道:
“大官人让我私下调查的那个人有了些许眉目。”
宋煊给他倒了杯凉茶:“说。”
“不是此人做的案,他左脚缺了两个脚趾头,像是被削去的,他踩在地上的脚印,脚趾空缺的根本就没法子踩实。”
宋煊点点头:“当时我也只是怀疑他,并无把握,如今不是那也是正常。”
“不过,嘿嘿。”李君佑笑了两声:“我另有发现。”
“什么发现?”
宋煊来了兴趣,颇为期待的询问。
“我怀疑此人是辽国的谍子。”
李君佑一本正经的道:“八九不离十。”
“嘶。”
宋煊着实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意外收获:
“据我所知澶渊之盟已经签订了二十多年,辽国如何还能派谍子来东京?”
“这多简单,说明辽国贼心不死,依旧想要覆灭我大宋。”
李君佑压低声音道:“表弟,这可是一条大鱼,东京城定然不止他一个谍子。”
“有点意思。”
宋煊觉得如此有西夏的谍子实属正常。
毕竟西夏那边总是动兵,要时刻注意大宋的动态。
但是辽国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兄弟之盟这么多年了,还派谍子来做啥?
二十多年前的主战派,到了今日兴许都死上一大半,剩下的垂垂老矣。
毕竟辽国是喜欢大宋的岁币的,用不着承担战败的风险。
每年都要领一笔年薪,供他们挥霍。
这么多年,大宋信用良好,一次违约情况都没有出现过。*x-i,n_x¨s¨c+m,s^.¢c\o′m\
宋煊一时间没想明白,随即询问:
“你是怎么发现的?”
“尽管他在东京城生活多年,但是契丹人的一些习惯我还是知道的。”
李君佑无不得意的道:
“我爷爷自幼就把我带在身边,就算是出使契丹以及接待契丹使者,我也在一旁跟着。”
宋煊哈哈笑了两声,随即意味深长的道:
“表哥,你叔父辈是不是没有像你这么伶俐之人?”
“哈哈哈哈。”
李君佑伸出食指指了指宋煊,没继续这个话题: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让皇城司的人去盯着他们。”
李君佑眉头挑起:“这么大的功劳,你舍得拱手相让?”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就算我抓住了这个谍子,两国之间也不会开战,我何必趟浑水呢。”
宋煊拿起一旁的蒲扇:
“况且皇城司的人干这个也更专业。”
“咱们给他提供了消息,今后他们也得投桃报李,为咱们提供一些探案的消息。”
“光靠着县衙查案,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再一个,他都在鹰店里厮混,顶多养些鸽子传递消息,属于底层谍子,他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宋煊给自己扇着扇子:
“朝廷又没有对北方开战的意思,这件事在朝廷当中多少年都没有提过了?”
“这帮谍子打探消息,也打探不出来什么有利于辽国的,顶多传回去一些风闻八卦。”
李君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确实是两方都没有开战的理由。
“表弟,你说咱们大宋会不会也往辽国首都派谍子去打探消息啊?”
“兴许吧,咱们是一直担忧辽国再次南侵,那派去打探消息的谍子应该不少。”
宋煊的话,倒是提醒了李君佑:
“也不知道王继忠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