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棘手。”宋煊点点头:
“好叫张叔父知晓,现场惨不忍睹。
“他们为了避免被害客商尸体被辨认,会把脑袋都砍下来,衣服也都焚毁,不与尸体同埋。”
“那些首级过段时间会集中用药物处理,毁掉上面的皮肉和头髮,就剩下白骨,密密麻麻的堆积在墓室当中。”
“作案经验极为丰富,专挑外地客商下手。”
张耆也是有些心惊,平日里虽然听说过无忧洞,但是他这个层面是不会受到这些臭虫的叨扰的现在听著宋煊的描述,张耆又把皇帝的条子递给身旁的夏:
“是该重拳出击了,但是光靠著你们开封县衙役怕是不成。”
夏瞧著皇帝给宋煊写的条子,除了是给衙役调拨一批军械,帮助他们增强战力外,也是想要调拨军队去协助他们剿灭无忧洞。
“官家与宋状元的意思,我等都是明白的。”
夏又把纸条递给晏殊:
“只不过副枢密使杨崇勛目前不在,若是想要调动人马,还需找他回来配合。”
杨崇勛是太后刘娥的亲信。
当年丁谓夜访曹利用说周怀政谋反,杀掉寇准势力的操刀手,便是杨崇勛。
因为周怀政是去找杨崇勛商议的,直接卖了他。
待到丁谓出事后,他又快速跳船到刘娥这边。
可谓是把见风使舱用到了极致,
曹利用虽为枢密使,但是在刘娥的视角里,曹利用身边也有一个枢密使张耆制衡他。
下面还有副枢密使杨崇勛,他在京师是直接掌控兵权的,可以確保曹利用没法自己单独调兵。
一旦出了什么事,刘娥都能立即知道。
曹利用对於杨崇勛的行为感到不耻,他听著夏提这个人的名字,都感觉到厌烦。
而杨崇勛也知道自己无法扳倒曹利用,索性就不来这里找不痛快。
更何况还有张耆排在杨崇勛前面,他根本就没机会当上正的。
“那就差人把他叫回来,商议此事。”
张耆先发了话,其余人也是赞同。
张耆是知道曹利用的心思的,为了避免矛盾扩大化,他就自己下令,免得双方心里都不痛快。
“贤侄,这件事怕是有些危险的。”
“无妨。”
宋煊当即脱掉上衣,露出內甲,惊得曹利用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是能光明正大的展示的吗?
张耆也咽下口水,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当没看见。
夏与晏殊面面相,都没有人言语。
倒是宋煊自顾自的道:
“此乃太宗皇帝的內甲,是今日官家特意赐予我防身的。”
“啊。”
曹利用嘴里的啊终於顺当的喊出来了:“原来如此!”
他可是害怕宋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自己个从黑市上弄一个內甲来。
那也是犯忌讳的事。
“官家御赐。”张耆登时鬆了口气:“还是太宗皇帝的,官家还真是够恩宠贤侄的。”
宋煊此时洋洋得意的道:“据官家说,乃是太宗皇帝亲征高梁河时所用,太宗皇帝穿戴后运气极好。”
“官家希望太宗皇帝的好运气也能庇佑我一二。』
宋煊观察著在场几人的表情。
单纯是皇帝受到的歷史教育是在信息茧房里的,还是大宋许多臣子也同样处於信息茧房当中。
张耆连连頜首:“確实如此。”
他是自小跟在真宗皇帝身边的隨从,是接受这么一个说法的。
曹利用他爹是由文转武,不清楚这事也正常。
但是夏属於祖上都是武將,到他这辈才逆天改命,成了文官。
所以对於这事还是清楚的。
太宗皇帝在高梁河之战受伤,乘著驴车狂二百余里返回涿州,发现有人要簇拥他侄儿登基为帝。
所以宋煊一提这个高梁河,夏就觉得奇怪。
而且还是“大胜”的意思,他就更是心情复杂。
果然皇家都是会给自己留脸面的。
这件事在太宗实录里也没有被记载。
夏咳嗽了一声:
“宋状元好好穿戴即可,勿要隨意露出来,免得招惹麻烦。”
“尤其还是太宗遗物,一旦被有心人惦记上,出手偷盗,再诬陷你故意丟失,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