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顺著他的目光看向堂下的人群。
果然像这种玩仙人跳的都得有同伙。
但是啸风行得端坐的正,这种小事用不著他出手亲自对接。
所以面对宋煊一扫而过的审视目光,他並没有表现出闪躲的意思。
柳明抱著手里的碎银子包袱,一脸愤恨的道:
“你果然是想要讹诈我!”
“我儿是被冤枉的!”
柳母刘氏的眼泪终於忍不住流出来了。
突然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一人拉扯儿子长大,又让他读书,就是撑著一口要爭强的气呢。
未曾想到自己拾金不味的教育,竟然险些坏了儿子的名声。
他怎么那么坏啊?
“於高,方才堂上的所有话可都记录下来了?”
於高放下手中的毛笔,连忙站起身来:
“回大官人的话,已经全都记清楚了,包括方才田睿所说的每一句话。”
“嗯。”
宋煊啪的一声再次拍了惊堂木,嚇得田睿又是一激灵:
“好你个刁民田睿,竟然做局诬陷他人,如今你自己都招认了,还有何说辞?”
田睿箕坐在地上,两眼失神。
五两都不是小钱,更不用说属於自己的二十两了。
沉没成本一下子增多,让他自爆了。
啪。
宋煊再次敲了一次惊堂木:
“本官按大宋律法,第一,判你诬告反坐,三十两赎罪,应杖三十。”
“第二,欺诈他人,杖五十,徒刑一年。”
“二罪俱发,杖五十,徒一年,发配在本县服苦役。”
“另外你还需缴纳十两银子罚款到官府。”
“若是自己无力支付,可让你亲族代偿,此乃大宋连坐惯例。”
“第三,戴伽锁示眾三日,伽锁上贴上贴诬诈刁民纸榜,今后还有敢效尤者,罪加三等。”
“现在立即执行。”
宋煊直接扔了五个令签。
“是。”
县尉班峰应了一声,直接挥手让衙役现场打人。
他则是捡起那根令签,上面写著正堂二字,作为知县为正印官的权力象徵。
而且掷签动作,更是具有“覆水难收”的效力。
若是犯人敢拒绝执行,会面临更严重的处罚。
“大官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田睿当即大叫起来。
可是衙役却是不管这个那个。
大官人的令签都扔下来了,你再怎么喊冤枉,也得等打完再说。
他们直接给田睿扒了裤子。.5-4!看¨书` ·更^新-最^快?
当眾给他架起来,啪啪打了板子。
“哎呀。”
“好。”
堂下之人从不缺乏看热闹之人。
大声鼓譟叫好。
“青天大老爷。”
柳母刘氏连忙给宋煊下拜。
“青天大老爷。”
堂下之人也跟著喊。
啸风瞧著田睿被打屁股,耳边听著旁人的吶喊,他也是配合的喊青天大老爷。
做戏做全套,至少不能让別人疑心。
宋煊则是让衙役给她扶起来,赐座,在一旁休息。
待到於高那里把证词什么都写完了,再让他们母子一起签字画押。
柳明也是连忙道谢,手里的包裹想要给宋煊放在案头上,却被班峰给拦住。
“这是大官人按照大宋律法赏赐你母亲的,你没资格还。”
有了班峰的阻拦以及劝告,柳明也连忙表示知道了,颇为顺从的站在他母亲身边等著。
这二十两兜兜转转又回到他的手中,著实是让柳明极为感慨。
柳母刘氏抹著眼泪,不住的叮嘱儿子將来为官后也要向宋煊这般为官清明,成为百姓眼里的青天大老爷。
柳明连连应声。
啸风听著周遭人的议论,还说宋煊打他屁股而不是打脊杖是仁政,避免致残,相当仁义。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百姓正常的反应。
这群百姓里面,是不是有宋煊提前找来的托?
专门为他扬名,抵消市井当中,己方特意散播的谣言啊?
就在棍子还没打完的时候,第二波其实只来了原告,並没有来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