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上了,更会让宋煊挠头的。
哪一件案子不难?
“他全给判了。”
听著小老弟的话,苍鳞一下子就坐直:
“那还不好,这么一会时间就给判了,定然是胡乱判案的。”
“开封府尹陈尧佐如何不会抓住机会,去收拾宋煊啊!”
“你怎么这幅模样?”
“我觉得宋煊好像熟读大宋律法似的,他根本就没有翻阅,直接就给断案判案,让被告认罪,不是胡乱断案的,公正的很。”
啸风锤了下桌子:
“我怀疑陈尧佐找不了他麻烦,反倒会找他的麻烦!
“什么?”
苍鳞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尚美人可是皇帝的宠妃,宋煊都给轻易公正的断案了?”
“对,宋煊把那个囂张跋扈的宦官都要给打死了。”
啸风眼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想都不明白,宋煊怎么就那么有胆量的!”
“嘶。”
苍鳞听到这话,缓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在东京城数年,从来没有见过这號人物。”
“此子行事强横霸道,又悍而多义,怕是將来真有相爷的前途啊!”
啸风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
“看样子我无忧洞还真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哈哈哈。”苍鳞连连摆手道:
“错了。”
“错了?”
“对於人,我无忧洞皆是可以把他们都当成砧板上的鱼肉,可是对於官,我们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苍鳞悠悠的嘆了口气:
“否则无忧洞怎么那么多条规矩,都是避免招惹官员的?”
啸风闻言又是嘆了口气:“怎么会是这样呢!”
“无忧洞最开始是求活,我们如今是求財。”
苍鳞手里盘著手串道:
“杀个小吏、衙役之类的没什么大事,可是要惹上杀官,你瞧朝廷会不会干我们?”
啸风靠在椅子上:“我在街上瞧著那些士卒都在巡逻了。”
“不知道是不是无忧洞,还是什么其余的事。
“许是那浴室杀人案,別忘了,可是你小子放出去的风声。”
苍鳞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玛瑙手串:
“今日去县衙看案子,可是瞧见了他们存放银钱的地方?”
“没有,根本就没得机会进入后堂。+b\q′z~w?w·._n\e·t?”
啸风嘆了口气:
“这宋煊可真是不好对付,这么多围观的人涌入县衙,他也是差人把守后堂,谨慎的很,若是想要有后续行动,还需让內应提供更多的消息。”
苍鳞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了,暂且避避风头。”
“或者你找个惊天大案,把宋煊给调虎离山,兴许有机会。”
“难。”
啸风觉得目前很难找到合適的。
今日精心准备的案子,被宋煊如此乾净利索的一判,不仅没有让他分心,反倒助长了宋煊的威名在东京城內传播。
这下子,就更不好弄了。
“我的人匯报,说是士卒派人在各个井口旁把守並宣传,让他们出来做活挣饭钱。”
“开封县要出钱清理沟渠,需要大量人手,避免东京城被黄河水淹。”
啸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忧心。
若是没有宋煊今日断案之事,怕是很少有人会相信他。
可是隨著这断案之事传播,怕是真的会有人出去。
“大哥,你觉得这件事?”
“不好说。”苍鳞摇摇头:
“刘从德修筑的黄河工程非常烂,可以说是跟没有一个样。”
“水淹东京城,头一个死的便是藏在无忧洞里的人,咱们也不用去管,近期你也不要下去,免得被人盯上。”
“谁知道明面上有军队劝阻,背地里会不会有人跟踪,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明白了。”
啸风应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当真是小看宋煊了。
不仅是无忧洞的人在发愁,同样开封府尹陈尧佐接到了宋煊差人送来的卷宗。
毕竟判了死刑以及涉及到其余辖区的案子,都要逐级上报。
陈尧佐直接让通判钱延年交给自己,他们一起过目。
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