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国策对於武人跋扈的防备是不遗余力的。
他们可太知道皇室的担忧的尺寸了,別以为你是文官,这个帽子就扣不上。
丁谓的例子可就在眼前。
郭皇后她爹郭允恭站在朝堂当中,目睹这一切,轻轻鬆了口气。
幸亏没有听从自家女儿的主意,要去故意针对这位宋状元。
陈家的下场可是在这里摆著呢。
人家这状元郎当真不是白考的。
喷人的实力,可见有多强。
郭允恭甚至想著回家之后,让自家经营的铺子,主动给宋煊交税去。
千万不能当过了日期后那只被震慑群鸡的猴子。
刘娥直接宣布退朝。
王曾捏著手里宋煊写的奏疏,倒是没有著急上交。
他倒是要瞧瞧陈尧佐还有什么后手。
曹利用直接拉著宋煊去他的办公场所去閒聊。
中间范仲淹还想与宋煊说话,也被晏殊一块给拉走。
此处乱糟糟的,根本就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赵禎也想要与宋煊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跟隨大娘娘一起走了。
在元丰改制之后,枢密院才从宫內迁往宫外。
东西二府相距不过数百步。
此时的枢密院只有四个房,人数並不多。
这也是在设置初期,皇帝要直接掌控军权的控制,直到后期从天子私属到国家机构的定位转变。
曹利用直接招呼隨从沏茶去。
此时屋子內的冰块早就备好了,进来之后,就感觉分外的凉爽。
大殿当中,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如何能不热。
曹利用摘下官帽,扯开自己的衣服,想要凉快一些。
其余人大多如此,唯有范仲淹没有这般。
他倒是吃惯苦了。
眾人落座之后,曹利用拿过蒲扇快速扇了起来。
“如今东京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利用挥著扇子看向宋煊:
“女婿,你这开封知县如何这般忙碌?”
“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宋煊靠在椅子上:
“不清楚,反正案子就突然一块涌来了,不过案情算不得什么麻烦事。”
旁人听宋煊说这话,觉得他是在吹牛,但是晏殊是相信的。
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就爱研究大宋律法,在应天府的时候没少在断案上帮助自己。+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晏殊始终觉得自己在应天府有好名声,宋煊是出了大力的。
至少治所宋城,在宋煊的帮助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不是假的。
如今东京城,人口太多了,各种突发事件也多。
以往都是民不举官不纠的,自从宋煊上任后,东京城的百姓就突然懂法了。
动不动就来告官。
晏殊一时间也猜不透是有人针对宋煊,还是他名声在外,百姓真的有冤屈。
“半日断五案,倒也是极强的能力了,宋状元不必过谦。”
夏竦扇著扇子鼓励了一句,他也是在基层磨练多年。
像宋煊这样的新手知县,能把案子断的如此清楚明白,当真是少有的人才。
正是因为干过这个差事,夏竦才明白宋煊这个知县噹噹是有多难得。
更不要说宋煊上来就处理人口如此庞大的赤县!
在东京城內,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的位置,想要他出错漏。
可宋煊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这才是让夏竦十分感兴趣的地方。
传言殿试时,宋煊被人谋害,直接用冰水洗脸数次。
如此强行让自己清醒的手段过后,还能让自己平復心情,写出夺得状元的文章。
试问古今,不是狠人,根本就做不到。
“其实我是不怕断案的。”
宋煊接过扇子扇了起来:“实则是探案较难。”
夏竦深以为然。
他觉得宋煊这个状元郎是真的肯干。
而不是仗著虚名,每日上值都偷懒,把什么事都交给下属去做。
“这很正常。”晏殊也要为宋煊说话:“无论是证人还是证据都太少了。”
“比如说浴室杀人案,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徵集无忧洞线索,没有人胆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