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人人怕我,兴许就会少了许多犯罪之事。”
宋煊继续夹著菜道:
“在东京城內为官,好好先生是不適应的,犯罪的人太多了,许多人都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
“我若是不执法严格,如何能让那些安分守己的百姓继续安稳生活下去?”
“如今最受伤的便是这群守法的老百姓,不守法的人得了利,並且一直都在洋洋得意的宣扬著,將来会越来越多的人不守法。
“今日我在大殿上痛骂开封府尹陈尧佐,没打他一顿就算我还有理智了。”
“所以王我杀定了,谁也拦不住!”
晏殊算是明白宋煊亲自下场手撕陈尧佐,没有给他留一点面子的內因了。
东京城早就超过了百万人口,可许多人都活不起,只能在泥泞里活著。
“说的好啊!”
张耆当即兴奋的拍了下桌子:
“恶人就该杀,贤侄如此为国为民,当个开封知县屈才了,就该当开封府尹夏没言语只是笑笑,按照大宋文官的培养过程。
宋煊这种人都是要有几任基层工作经验,將来才好被调回到京师成为开封府尹。
哪有刚上来就当府尹的?
今后他还怎么升官?
“苏魁,快敬宋状元一杯。”
苏轻柔极为顺从的端著酒,走到宋煊身边,姿態摆的十分低。
“还望宋状元不要责怪奴家,奴家今后一定找人去学宋状元说的那几首曲子。”
“此事的原因不在你。”
宋煊判断出她的身份后,笑道:
“实则是我对樊楼充满了期待,毕竟是誉满大宋的天下第一楼,连契丹人都听闻过,並且以来此为荣。”
“我以为听曲能听些特別的,未曾想依照樊楼的实力,依旧是不能办到。”
有了宋煊的解释,苏轻柔明白了。
原来宋大官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樊楼”。
那就没事了。
“虽然不能听曲,但是奴家愿意为大官人线上一舞,唤做绿腰。”
“绿腰?”
听著宋煊的询问,苏轻柔便开口道:“乃是韩熙载夜宴图里的舞蹈。”
韩熙载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臣子,又是北方人。
李煜刚继位,猜忌心很重,杀了不少北方的大臣。
韩熙载为了逃避李煜的猜疑故意纵声情色,夜宴图便是在如此情况被画家画出来的。
魁苏轻柔把酒一饮而尽,放在一旁,直接就去了一个表演的小台子上。
她双手背后分袖,开始跳绿腰。
不得不说在业务这块上,魁还是有实力的。
一曲舞罢眾人鼓掌。
楼下散座的王保直接要求上三盘燉牛肉,自己一个人要干两盘。
县尉班峰连忙抓住王保的胳膊:“兄弟,大官人说不能太过份,你这是做什么?”
“对啊。”王保先让跑堂的上点硬菜开开胃:
“大官人说的不够分,我本来就饭量大,吃两盘燉牛肉把胃口打开一点都不过份。”
班峰一脸不可置信的瞧著王保:“这燉牛肉可是樊楼里最贵的菜了,还不过份?”
“你不懂大官人的不要过份,吃牛羊肉也能吃饱,用不著吃米饭之类的。”
“啊?”班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王保当即瞪著眼睛:“是你跟著大官人的时间长,还是我跟著十二哥儿的时间长?”
“当然是兄弟你了。”
“那废话做甚!”
王保当即指著菜单道:
“把这两列都给我上了,一会谁都不许吃主食。”
“反正是掛在枢密院的帐上,怕个屁。”
听著王保的言语,诸多衙役都不敢言语了。
钟五六憋不住问道:“王哥儿,这能行吗?”
“方才大官人都说了张枢密使请客,耳朵不要了就扔了。”
王保也不是认识很多字,菜单上许多字他都不认识,但並不妨碍他点。
一个个的方才都不敢点菜,此时听著王保如此豪横的点菜,连县尉班峰都被他的气势所震镊,根本不敢反驳。
跑堂的也是没见过这样的,看向一旁焦头烂额的钱掌柜。
钱掌柜只顾擦汗,让堂倌赶紧去做,吃饭能多少钱了?
要预防的是一会宋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