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他自己乾的,谁都没有提前说,以至於加大了双方之间的矛盾。
如今不死不休,造成宋煊根本就不给你留情面,完全是人家正常反击。
陈尧咨也不言语,那件事確实是他衝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娘娘既然能够帮你们遮掩,可是张耆以及刘从德比咱们跟大娘娘之间更加亲近,他们就不会把此事透漏给宋煊吗?”
吕夷简是知道最近他们几个人走的比较近的事。
这让他猜想,其中很难没有大娘娘的授意。
要不然刘从德怎么会那么痛快就给宋煊缴纳完了欠税,他还在朝廷当中说那些话?
陈氏兄弟没接茬。
吕夷简也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於事无补,他是提前看好宋煊的。
奈何宋煊他当真是一个自己个有主意的人。
目前自己的堂弟去了外地为官,也没有人帮他收集宋煊身边的一些情报了。
宋煊他自己也经常在开封县衙忙碌,许多消息吕夷简知道的也不是第一手。
这小子行事作风,也不是自己能猜透的。
就算是在大殿之上,他一点后果都没有想过!
吕夷简內心隱隱觉得,宋煊像是根本就不在乎后果一样。
面对陈尧佐无耻的说辞,他还是保持了基本的体面,没有动手。
陈尧佐再次嘆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还王家的恩情。”
“希元,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你这样做,只会把王家推入深渊。”
吕夷简摸著鬍鬚感慨一句:
“宋煊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的,除非你能说服大娘娘,否则根本就没有迴旋的余地。”
“他凭什么要卖你陈尧佐一个人情,要知道你弟弟险些毁了他的前途。”
“此事,你还想以高姿態的身份与他一笑泯恩仇,几无可能。”
陈尧佐在昨天夜里通知吕夷简的时候,也听过。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下定决心要救王家。
所以只能算是通知吕夷简,並不是商议。
陈尧咨站在一旁默然不语,他当时確实是这么想的。
陈家的势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会元能够辱骂的。
谁承想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啊。”
陈尧佐此时脸上也有了溃败之色:
“到底是我高看我自己,低看了宋煊,才有了今日这件事。”
“悔不该不听相爷之言啊!”
吕夷简却是清楚,这种话屁用没有,但他还是得安慰著。
“先养好身体,如今这种情况,身体重要,否则將来还怎么坐稳宰相的位置?”
吕夷简轻轻拍了他的手背:
“宰相每日要处理的公务,可比开封府尹要难的多了。”
一听到宰相之位,陈尧佐登时觉得自己身体好上许多。
“只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
“无妨。”
吕夷简又是一阵鼓舞:
“养好身体,这东京城还变不了天的。”
陈尧咨出来相送。
吕夷简瞧著他道:“你性子向来暴躁,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在意气行事了。”
陈尧咨抿著嘴没言语,又听到:“我是在通知你。”
“当初要不是你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你二哥也不会遭遇今日这场祸端。”
“不要从別人身上找原因,此事就是你引起来的连锁反应。”
吕夷简瞧著陈尧咨认真的道:“你若是想要宋煊的报復来的更猛烈些,你就继续闹腾吧。”
“我,咽不下这口气。”
听著陈尧佐都拳头来,吕夷简就盯著他不言语。
“吕相爷,你这是?”
“我看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吕夷简翻了白眼道:
“难道你想要置他於死地?”
“还是你想要成为第二个丁谓,拉你陈家下水?”
“我如何能是丁谓那个狗贼。”
“哼。”吕夷简毫不客气的指著陈尧咨道:“你回去照照镜子吧,越来越像了。”
吕夷简说完就转身离开,根本就不给陈尧咨辩驳的机会。
缓了好一会,陈尧咨才回去见他二哥。
“怎么,被吕相爷批评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