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重逢讲述各种经历,情节紧张离奇,李杰也就把这个茬给忘了。这会儿心事已了,思维也重新有了条理,终于想起不受人待见的可怜娃。
他把杰克曼被里奇森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华子正在华懋酒店里猫着呢,你抓紧时间把他接出来吧,我担心两个英吉利神探也查过去。”
王丰听完李杰的讲述也急眼了,调门儿情不自禁的高了八度:“什么?8万英镑就那么没了?”
李杰白眼一翻:怪不得俩人能成为朋友,怎么关注点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一旁尚美云低头扳起了手指头:“8万英镑,这得买多少好看的衣服?”
好好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不是两人关注点怪异,而是他们心里没把英吉利神探的威胁当回事。杰克曼万里迢迢从英吉利逃到沪上,还能真那么容易被捉住?
那两个什么神探也就是没撞到王丰手里,不然早就给他们俩解决了。
刚才大家讲述经历的时候也提到了康伯巴奇里奇森在炮击平安公司事件里起到的负面作用,以前那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说不得就要和他们好好讲讲理。
王丰继续出发去寻找汉斯·塞弗尔,李杰尚美云转回客厅。刚进门,就见段福升失望的放下电话。
刚才朱寿龄又提出一个新的思路,如果有人能够牵线搭桥给南京政府高递一句话,恐怕就能减轻许多压力。再请英镑米元金条等老兄说和说和,租界指不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天乌云就算散了。
能和高层人物搭上话的,恰巧他们还真认识一个。段福升赶紧拨通号码给戴老板打过去,最终得到的回馈却不乐观:戴老板今天早上刚刚离开沪上,这条路子走不通。
实际上戴老板是去了庐山。
美庐别墅里,戴老板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侍立在一旁,总统穿着大褂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
“雨农,救国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总统,进行的很顺利。沪上各个阶层的市民踊跃参军,求战欲望强烈!”
“好!气势如虹,不愁把日本人赶出去!”
总统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这次我让你回来,是有两件事情和你说。”
“总统您说。”
“嗯,第一件事情呢,是我的一件私事。扎什伦布寺的活佛辗转递过来一个消息,说寺庙中丢了一件供奉的宝贝。据说这个小偷已经辗转来到沪上,这件事你用点心去查一查。”
“是总统,回去我一定马上就查,亲自去查!”戴老板说的很郑重,那意思就是:我已经完全理解了老板你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呢?
总统自幼受到母亲的影响,本身是笃信佛教的;但他现在却不是佛教徒,而是基督教徒。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夫人是个基督教徒。
这个关系懂吧?
戴老板作为跟了总统多年的老人很清楚其中的关节:从总统的本意上来讲,这件事情一定要仔细办。可是呢,一定不能弄出动静来。不然,夫人会不高兴的。
总统知道戴老板明白他的意思,满意的点点头:“这只是一件小事,你有时间去办一办好了。下面我说的事才比较重要。”
戴老板立刻提起了全副注意力。
“听说沪上那边出了一个叫王丰的人?你知道吗?”
戴老板心里就是一激灵:这货的名字怎么传到总统耳朵里了?层级相差太大了呀。
“是的,总统,我听说过。”他心里打转,嘴上一点都不含糊:“他原本是沪上一个黄包车夫,后来和日本人起冲突杀了很多人,两边的关系弄得很僵硬。”
他可不敢把王杀神的都市传说出来,老百姓之间说江湖故事可以,但是对总统说话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说多了非常麻烦,还不如就这么笼统的总结一下。
总统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沪上租界的炮击事件是不是也和这个人有关?”
戴老板心里顿时明了:总统恐怕不是简单的听说过这个名字,而是进行过一番调查了。
他现在还摸不清总统的想法,只能简单的回应:“是,总统。”
总统重重地把拐杖一顿:“现在咱们正和日本人开战,仗要打,外交上的努力也不能放松。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出现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搅乱局势,在当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是。”
“哼!既然那么能打,到前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