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是轻轻的点,像打电脑键盘一样。点一阵儿就蹭,没有疲倦,只有温柔,我和王三丫又这样维持了几天。
要进年关时,我还是想彩虹,彩虹就像一粒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想请几天假,都忙着过年,这时候雇工不好雇,只能放弃了。我听说有跑出的鹿,打更的老孙头是厂里的老职工,退休又返聘回来打更。他说天天有鹿在厂门口叫,他一个人看不过来,晚上大门开着,跑道门开着,野鹿进来,把厂大门关上,把鹿往跑道撵,进到跑道关上跑道门才算成功,这事还不能让领导知道,万一把厂里的鹿放跑了呢,他一个人不敢做。
我也不敢,万一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我打工挣的两毛半不够鹿的一条腿。那时候一条鹿二千多,我一个月工资七十二。巨大的诱惑让人铤而走险。那天吃完晚饭,我说我去二姐家看电视,出门我就去了厂里。到了老孙头屋里,他正撵着纸烟,问我吃过饭没有,我说吃过了。他让我陪他喝一杯,壮壮胆。打开一瓶老白干,我喝不了白酒。他给我倒了半小碗,我还是嫌多,给他的碗里匀去一半,他把自己的碗又续满。桌上有半盘花生米和几个小咸菜。我们唠着家常也在等时间。
喜欢厚土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