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角。
他满是不耐地扶额,“皇后,此事就交由你了。”
皇后接受到皇帝的眼神,谦卑应下。
“是。”
“来人,将这婢女带下去,严刑拷打,直到她愿意招了为止。”
皇后起身,声线里带了几分不自觉的冷厉。
那婢女眼见着几个宫人蛮横的架起她,心底自然是慌的不行,连忙跪下。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愿招。”
柳盈目光闪过一抹担忧,身子也是不自觉的一颤。
果然,下一刻那婢女道:“是柳姑娘给了奴婢一些银子,让奴婢诬陷沈姑娘的。”
说完话,那婢女颤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袋金叶子。
“呵。”
皇后看见那金叶子,冷笑一声。
“柳盈,你可有话辩解?”
皇后凤眼冷冷的扫视着柳盈。
柳盈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眼尾含泪。
“皇后娘娘明鉴。”
“来人,柳家嫡女品行不端,在宫中构陷他人,好在没有酿成大祸,禁足府中三月。”
皇后果断做出了决定。
于是,柳盈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陛下,您看这皇子选妃是否还继续?”
皇后温声问道。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擡眼看了底下跪着的沈辞,擡手唤她起身。
随后道:“沈辞,朕的两个儿子都欲求娶你,你意下如何?”
沈辞方才跪得有些久,起身时,身子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肯定膝盖上积了淤青了。
沈辞心想。
可没等她想多久,皇帝的问题就直截了当的袒露在她面前。
她神色自若,姿态落落大方,躬身行礼。
“陛下,二位殿下皆是龙章凤姿,只是臣女性情粗鄙,酷爱舞刀弄枪,恐怕与二位殿下不相匹配。”
皇帝闻言,目光幽暗了一瞬,随即,风轻云淡的道:“想必你今日受惊了,此事改日再议。”
他又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神情幽暗难明。
于是这一场选妃也没有进行完毕。
回去后,沈辞忍着膝盖的疼痛,坐在榻上,苏婉莹用手从一个小瓷瓶里剜出一小块冰凉的膏体,缓缓地敷在她的膝盖上。
沈辞感到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的哼了一声。
苏婉莹看着她这膝盖上的淤青,满是心疼,没好气地道。
“膝盖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这样?”
沈辞低头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阿莹,你这瓷瓶从何处得到的,我怎么没见过?”
苏婉莹身子一怔。
“我这在你的木窗下随手拿的。”
沈辞一楞,在自己的印象里,自己貌似是没有这个小瓷瓶的。
那便只可能是那人的。
“怎么了?”
苏婉莹见她明显楞怔了一瞬,问道。
“没什么。”
沈辞笑了笑,喃喃道。
入夜,寒风凛冽,肆无忌惮的钻进了沈辞的幔帐。
沈辞单薄的身子一颤,睁开双眼,坐起身,刚想起身下榻,却忽然被榻前坐着一人。
她调侃道。
“我还以为夜探香闺是采花贼会做出的事,没想到殿下这样的正人君子竟也能做出这等夜探香闺的事。”
闻言,景琢低头忽然向她凑近,低头扫视了她一眼。
纤瘦的蝴蝶骨,莹白的脖颈,虽然有薄被掩盖,但还是遮挡不住的玲珑曲线。
他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采花贼可不会像我这般。”
沈辞擡眼看见他的视线盯着她全身,满是不适,气鼓鼓的将被子拉高了几分。
“白日里,为何拒绝孤?”
景琢那双眸子不发怒时平淡如水,极为深情。
“那殿下为何要娶我?”
沈辞未答,反问。
景琢本就一袭月白锦袍,腰间系着一枚纯白无暇的玉佩,此时窗外一道月光照在景琢身上,俊雅的面容愈发出众,甚至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觉得呢?”
“依我和殿下如今的约定,殿下不必为了更好的掌控我们沈家,纡尊降贵与我绑在一起。”
沈辞神情坦然,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