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出言打破了此刻的死寂。
“沈丞相,人证物证在此,你可有何辩解?若你肯认罪,朕念及你为大晋辛劳多年,劳苦功高,朕可以从轻处理,但若是你拒不认罪,那便休怪朕无情了!”
帝王的话很是无情。
沈征依旧在底下站着,背脊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直,一身傲骨仿佛不可弯曲。
“陛下,即便是要了老臣的命,臣没做过的事,也绝不会承认。”
皇帝仿佛是心痛地闭上双眸,做出了这个决定。
“来人,将沈征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准允,任何人不得见他。”
苏尚书立即规劝。
“陛下,不可,天牢阴气湿重,沈丞相本就伤病尚未完全痊愈,这不是要了沈丞相的命吗?”
“恳请陛下三思。”
方才那十几位臣子跪下求情。
“若再有人胆敢为沈征求情,朕便同罪论处。”
皇帝冷哼一声。
“诸位的心意,老臣心领了,不必如此。”
沈征对着身后的臣子们说道,随即目光望向高座上的皇帝。
“陛下,今日老臣被人陷害,日后怕是不能再辅佐陛下,还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方得政治清明。”
沈征意味深长的看了对侧的萧相一眼,从容地随着侍卫们下去。
……
“姑娘,不好了。”
海棠急急忙忙的跑到阁中。
沈辞正坐在窗边,借着和煦的日光看着手中的策论,闻言擡眸嗔道:“这般着急为何?”
海棠附耳道:“姑娘,老爷被陷害入狱,如今侍卫们此刻怕是快到我们府上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才是。”
“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辞眉眼间带着几分楞怔,仿佛不相信这个事实。
“姑娘,我来不及与你说了,我先换上您的衣裙,您快些离开吧。”
海棠苦口婆心劝道。
与此同时,沈府大门被一群侍卫包围地水泄不通,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地敲门声。
沈辞眉眼间划过一抹冷然,反扣住海棠的手。
“别说话,跟我走。”
……
“殿下,沈…”
韩靖神色严肃,踏进屋内,话刚说出一半,就被打断。
“孤之前不是说过了,日后她的事不必告知于孤。”
景琢听到沈字,就想起了当日在沈府时沈辞说过的那些话,心底就堵得慌。
“可是,沈府这次出事了。”
韩靖语气恭敬。
果不其然,景琢闻言,眉心狠狠一皱。
“究竟怎么回事?”
韩靖将今日朝堂发生之事如实告诉了景琢,最后补充性的问了一句:“殿下,我们是否要出手相助?”
景琢浓眉微挑,眼底划过一抹玩味之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不急,她会主动来找我的。”
他眼底带着极其浓重的占有欲,仿佛一只高端的猎人在等着猎物主动跳进他的陷阱当中。
呵呵。
这样才有意思。
不是吗?
他的目光幽深,望着屋外的方向,目光中似乎有了几分期待。
浓重的夜色当中,两个女子孤身穿梭在小巷当中,躲避着追兵的追赶。
沈辞如今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带着海棠隐匿在偏僻的角落当中。
“姑娘,我们要去哪里啊?”
海棠小声问道。
沈辞闻言,眉眼有了片刻的失神。
如今,京城中只怕到处贴的都是她的肖像。
天地之大,可是她却此刻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除了沈府,似乎无处可去。
忽而,她眉眼间闪烁过一处,眸光一亮,道:“走吧。”
“姑娘,去哪儿啊。”
海棠虽然心底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了上去。
灰暗的夜幕凌空撒下了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白色的帘子,将这世间点缀的洁白无瑕。
雪下的愈发大了。
三皇子府前的家丁冻得直搓手,忽而,两人脖颈间抵上冰凉的刀刃。
“别动,今日就当从未遇见我们,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家丁们立即心领神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