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了,她惹得殿下不高兴了,还连累着我们一同不受待见。”
沈辞推开门扉,听到的便是这番话,不过她只是眉眼间划过几分无奈。
反倒是她身侧的海棠闻言,一时气不过,立即训斥了那二人。
“你们两个平日里不知道侍奉好主子,只知道在背后乱嚼舌根子,信不信我告诉了嬷嬷,让你们挨板子。”
那两个婢女闻言,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来。
“姑娘恕罪,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辞见她二人如此战战兢兢,心底也划过一丝波澜。
“退下罢,日后只管自己分内之事就行。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是,多谢姑娘。”
两个婢女心怀感激,忙不叠退下了。
海棠却依旧没有消气,小脸气地鼓鼓的。
“姑娘,您怎么能这样轻易放过她们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辞眉眼间染上了一股温和之气。
“好吧,不过姑娘,您难道真的不打算与殿下和好吗?”
海棠弱弱的问道。
而沈辞闻言,眉眼间未见动摇之色。
自从当日与景琢不欢而散后,那人再也没有踏入过墨青阁。
不过,这样以来,她难得清净了下来。
她转身回屋,百无聊赖地坐在窗下的书案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忽地缓缓将那本书扣在案上,貌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天牢一事,可有消息?”
海棠眉眼低垂,道:“阿九前去探查过一回,只是天牢守卫森严,并未成功。”
看来,仅靠她自己是不行了。
……
落日的最好一丝馀晖缓缓消散,夜间的雾气缓缓蔓延上来。
沈辞身着一袭浅碧色的云锦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素净的狐毛大氅,右手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从幽长的廊道那处缓缓走来。
最后,她停在了书房门口,被外面的侍卫拦下。
沈辞唇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意。
“这是我亲手为殿下熬的梨汤,劳烦侍卫大哥代为通传一下。”
一个侍卫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叩了叩门,进屋禀报,随后屋内响起了一道清冽如山谷幽涧的嗓音。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