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阿玉与你缘分浅,舅父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谢舅父体谅了。”
景琢眉眼有所松动。
“殿下,舅父有些事想与你讲。”
萧槐一脸难色,犹豫了些时候,缓缓说道。
“舅父但说无妨。”
景琢声音清冽,宛如珠玉坠地。
……
“不知殿下是否愿意手下留情?”
萧槐神色带着几分忧郁。
景琢听了他一番话后,皱了皱眉,低声道:“此事,我尽力吧。”
萧槐闻言,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举起瓷白的酒杯,朝着他道:“此事要多劳烦殿下了。”
景琢也执起酒盏,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仰头将那杯清酒一饮而尽。
……
倏地,别玉楼内响起一阵女子的惊叫。
随后,别玉楼内一间屋子内一个女子从屋子里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杀人了。”
“杀人了。”
女子神色慌张,嘴里一直重覆着这句话。
萧槐也被屋外的骚动吸引了,他唤了侍卫进屋:“屋外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侍卫嗫嚅道:“老爷,方才小的无意间在楼中瞧见了少爷。”
什么?
萧槐闻言,心底猛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瞳孔也骤然放大,顾不上身侧的景琢,立即起身快速走了出去。
萧槐走进了那间门口被众人紧紧包围着的屋子,目光落在了屋中榻上被一把短刃正中心口的男子,身子一颤,一下子要跌落在地,幸好身侧的侍卫眼疾手快托住了他。
“焰儿。”
他声音发着颤道,却无人回应。
萧槐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眼底满是恼怒,道:“给本相将这别玉楼包围住,每间每间地搜查,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是。”
一群侍卫纷纷出去挨个搜查屋子。
别玉楼内,人群攒动,一片混乱。
而在这混乱中,一个女子却没有被其惊动,身着烟罗紫色长裙,腰间流苏随着步伐的走动轻轻晃动着,双眸平静,步履从容地向外走去。
却在路过一间屋子时,被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扯住了手腕,一把拉了进去。
她出于本能,从高高束起的朝天发髻上取下一只银簪,猛地向身后那人刺了过去,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制住了纤细莹白的手腕,道:“别动。”
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她眉眼间闪过了一分松动。
“殿下怎么在这儿?”
少女雪肤花貌,眉眼含笑,宛如一朵柔弱的菟丝花。
可就是这样的一朵“菟丝花”,方才却孤身一人,杀了人。
景琢掐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将她抵在了木窗下。
“孤若是不过来,又怎么能见到这样一场好戏呢?”
沈辞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道:“那殿下怕是已经错过了,我要回去了。”
“别动。”
他刻意压低嗓音,提醒道。
说完这句话后,景琢缓缓低头,衔住了那只如同桃花般柔软的唇瓣。
沈辞听到屋外由远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放弃了挣扎,双臂轻轻揽上了面前清冷男子的肩膀。
屋门就在此刻,猛地被侍卫从外面打开。
景琢挡在女子身前,将女子的面貌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让侍卫看不清他怀中的女子的面容。
正当那侍卫探着头偷偷看时,却听见景琢冷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坏了本殿的好事儿?”
那侍卫本就是萧府侍卫,自然也是认得景琢的,立即低首恭敬道:“属下该死,冒犯殿下了。”
“还不快滚。”
景琢嗓音冷冽如冰。
“是。”
侍卫低着头,再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关上了屋门,匆匆离开。
屋中,沈辞听见了那几人的脚步逐渐远去,心底也渐渐松了一口气。
“殿下,人已经走了,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沈辞低眸瞧见他的手掌依旧紧紧地箍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上,格外烫人,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擡眸望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