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舞姿一般,舞亦要琴音加以辅之,如今看来,今夜怕是不能为殿下起舞了。”
景琢闻言,眉眼间漾起了一抹轻佻的笑意。
“这有何难?”
他唤了候在屋外的韩靖,道:“你去将那个善抚琴的女子领来。”
韩靖抱拳应下,不到一刻钟就将那女子带了过来。
那女子显然没有从昨夜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乍一擡头看见景琢的那刻,身子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那女子立在沈辞身侧,所以沈辞很轻易就能看到那女子怯懦的的反应,在心底轻呵一声。
这般怕他?
不知道昨夜景琢这厮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噤若寒蝉。
“你来替她抚琴。”
高座上的景琢嗓音清冽。
翡翠闻言,立即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应下。
“是。”
“如今,抚琴的人已有,阿辞现在可能起舞了?”
景琢单手支颐,懒洋洋的问道。
沈辞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在心底暗骂了他一声,应道:“是。”
翡翠缓缓坐下,低下头,开始专心抚琴。
琴音宛如流水一般缓缓倾泄出来,清脆悦耳,宛如珠玉落入玉盘,萦绕充斥着整间屋子。
沈辞也不再忸怩下去,她将自己在舞裙外面套着的那件外衫脱下,就露出了里面。
她身着一袭紫罗兰色的裙裳,质地轻盈似水,裙身绣工巧妙,绣着精美的云纹。胸前佩戴着一串银色项圈,上面点缀着银色的流苏。而腰间亦是如此。
两只脚踝上各自也带着一根红色的赤绳子,上面系着一圈银铃。
她眉眼精致如画,不点珠玉而翠,纵是不笑,面上却也是万千风华,透露出几分高贵傲然之气。
她轻轻晃动水袖,脚尖开始缓缓旋转起来,长裙如花朵一般渐渐散开,伴着清脆的琴音,她渐渐卸下了防备,投入到这一只舞中去,额间的几缕青丝随风轻轻拂过了脸颊,目若秋水,含了几分诱惑。
景琢一直静静地望着她,忽地,开口道:“过来。”
这自然是在唤沈辞。
沈辞猛不丁地被他唤,虽说心底不想过去,但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咬了咬牙,挤出了一抹笑意,莲步轻移。
而翡翠见状,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她立在景琢身前,就听见他道:“替孤斟酒。”
沈辞心底骂了他一句,心道:难不成你自己没手啊。
但是她还是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亲自递给他,却见那人丝毫没有要接过酒杯的意思,甚至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你喂孤。”
沈辞憋住了那口气,假笑了下,将酒杯递到男人削薄的唇瓣前。
景琢这才屈尊降贵地饮了下去。
沈辞缓缓扬起酒杯,心道:呛死你,呛死你。
谁知景琢那厮好似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着道:“怎么,阿辞是在后悔没在酒里下毒吗?”
沈辞闻言,当即就要开口反驳。
“我有毛病啊……”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略微冰凉的触感紧紧地贴上了她的唇瓣。
下一刻,男人开始在她的唇舌间进行攻城掠地。舌尖所到之处,皆是让沈辞不禁身子一颤。微辣的酒液开始在两人唇舌之间缓缓蔓延开来,二人都品尝到了醇香的滋味。
渐渐地,沈辞感到头脑有些发晕,身子有些发软,幸好被景琢牢牢地托着腰,她这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她感到自己身处在轻飘飘的云端,直到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褥子,她才恍然惊醒。
她双手抵住男子即将压下来的胸膛,嗓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是故意的。”
景琢闻言,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你说呢?阿辞,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笼中雀,所以这是你应该做的。”
说罢,他不给沈辞再反应的时间,再次俯身堵住了她的樱唇。
他的指尖修长如玉,此刻徘徊在层层山峦之间,而微凉的唇瓣热烈如火,从眉间,到唇上,再到纤美柔软的锁骨上,又缓缓往下,仿佛滚烫在她的心口上。
虽然是已经憋了好几日,但是今日的景琢却格外有耐心,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报方才沈辞说的“两人之间并无男女情意”的话,他故意不给沈辞一个痛快,轻拢慢拈着,宛如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