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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抱拳应下,随即带着那人退下。
韩靖低声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实:水路刺杀的不止刘琛,还有四皇子派来的人。”
景琢闻言,眉眼间陡然间划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哦,既然如此,孤也应当送他一份大礼才是。”
于是,他缓缓从袖袍中抽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韩靖。
“将这封信交由大理寺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韩靖看了眼手中的信,似乎知晓了这里面是何,轻轻笑了下。
“殿下英明。”
……
翌日
金銮殿上
景琢身着一袭绛红色官袍,神色沈稳。
永康帝瞥见了他,唤他:“老三,江南堤坝一事可有结果?”
景琢缓缓站了出来,躬身行礼。
“回禀父皇,儿臣在江南灵州时刘琛府上发现了这账本。儿臣也找到了五年前修堤坝的河工,还有当地一个官员为人证。”
永康帝闻言,心底有些意外,不由对这个他一向瞧不上的儿子侧了目。
不过,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于是他看了身侧的太监一眼。
那太监立即下去将账本呈到了皇帝面前。
永康帝翻开那账本,越往后翻,眉头皱地越紧,随即他猛地将那账本扔到了众臣面前。
“好啊,真是好一个刘琛啊。老三,此事就交由你来查,务必给朕彻彻底底的查。”
“是。”
景琢俯身应下此事。
散了朝,景琢沈默着离去,却被身后的萧相唤住。
“殿下。”
景琢回身应道:“舅父。”
萧相此刻的心情很是不悦,毕竟刘琛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刘琛出了事,他势必会遭到牵连。
“殿下当初不是答应好了本官,会手下留情的吗?”
景琢眉眼皱了皱,面上露出一丝为难。
“舅父,我已经尽力了。”
“现如今,刘琛被抓便是殿下的尽力吗?”
萧相冷声质问道。
景琢被人如此语气恶劣的质问着,倒也没恼,反而温声劝道:“舅父此言差矣,刘琛此人,处事太过圆滑,甚至贪污如此庞大的银两,我也实在被逼无奈才能做此选择的。”
“舅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否则舅父与刘琛私下往来的书信,我今日怎么没有交给父皇呢?”
萧相听到书信,神色蓦地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的?
想到这人如今手里攥着他的把柄,他很快就转变了态度,开口道:“那老夫就多谢殿下了。”
景琢眉眼温和。
“舅父说这话可就是折煞我了,毕竟,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胳膊肘往外拐呢。”
萧相闻言,心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和煦的笑了下。
“的确如此,殿下英明。”
……
暮色合璧,夜色撩人。
景琢回到墨青阁,看见满院婢女向他行礼,他瞧了她们一眼,示意她们别吱声。
婢女们极有眼色的闭着嘴,退远了些,还有的婢女立即下去备水了。
景琢踏进了墨青阁,却见昏黄的烛火下,少女侧脸温婉柔和,低眸正在绣着什么,很是专注,连他何时进来的都没有察觉到。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直到眼前一片昏暗,亮光不再,她才擡起眸看了他一眼。
“殿下。”
“绣的是什么?”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
“鸳鸯,阿辞可是在为自己绣的?”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想到此处,他的目光不禁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沈辞将手中的绣的扇面收了起来,道:“不是,阿莹过几日便要成婚了,这是我送她的贺礼。”
听到她的话,景琢眉眼间划过一抹黯然,不过却是转瞬即逝。
“嗯。”
原来是为他人绣的鸳鸯扇面。
“得空了也可以为自己绣一鸳鸯扇面。”
过了半晌,他冷不丁的又开了口。
沈辞却皱了下眉。
他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吧。
“臣女如今用不上,况且臣女与殿下这样的干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