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娇羞之色。
谁料面前的男子却并不买账,他冷声道:“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府吧,不要再跟着在下了。”
陆盈盈眼眸一转,眼底划过一抹忧郁。
“不瞒公子,家中双亲抛弃了我,我如今已是无家可归了,所以还想请公子收留一二。”
男子闻言,眸中划过一抹纠结之色。
陆盈盈也察觉出了他的犹豫,于是立即低下眉,话语里也带着几分可怜。
“不过,若是公子实在为难的话,此时便作罢吧。若是再遇到贼人,便是我命中有此劫数吧。”
男子闻言,到底是松了口。
“那你便先随我回去吧。”
陆盈盈立即眉眼一弯,道:“多谢公子。对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这才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江晏。”
陆盈盈闻言,小嘴便是更甜了起来,不住的说道:“河晏海清,公子这名字当真是极好。”
江晏神色缓了些,但也没说什么。
……
回到了客栈后
一个侍卫走上前来,低头道:“大人,我们没有入宫的令牌,今日怕是进不了宫了。”
江晏眉宇一皱。
身为晋朝使者,他自然是想着尽早将和谈一事进行完毕,早日返京。
他刚要开口,却听到身后女子轻声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要要进宫啊?小事儿一桩。”
陆盈盈的口气不以为然道。
“难不成你有办法?”
江晏淡淡的瞥她一眼。
陆盈盈呵呵一笑,将手中的令牌从袖间缓缓掏了出来,露在江晏面前。
“那自然是有的。”
江晏眉间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原来你当真是公主。”
“那还有假?惊喜吧?”
陆盈盈面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确实是又惊又喜的。
……
就这样,在陆盈盈的一路带领下,景琢和江晏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宫中。
景琢身着一袭绛红色官袍,目若星辰,炯炯有神,行在最前方,而身后的是陆盈盈和江晏。
江晏看到长长的宫道上有不少来往的宫女们很是忙碌,不禁疑惑发问:“皇宫中最近要举办什么宴会吗?”
陆盈盈眉心一锁。
她记得,最近没有啊。
但她还是随手唤道一个婢女:“本公主不在的这几日,宫中最近有何事发生啊?”
那婢女低眉恭敬回道:“回禀公主,这几日陛下忙着要为长公主筹办选驸马宴呢。”
原来是她。
陆盈盈瞥了撇嘴,没好气地用三两句话将她打发了。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她啊。”
江晏疑惑地开了口。
“你与你皇姐的关系不睦吗?”
“哼,她才不是我皇姐呢。”
陆盈盈道。
江晏见她一副闭口不言的姿态,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而不远处的景琢,不知为何,听到那宫女的一番话后,心底陡然间跳了一下。
不就是那公主招婿吗?
与他又无关,想它做甚。
想到这儿,他的心底很快恢覆了平静,面上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
不知不觉间,他们路过了南萧皇宫中的御花园。
御花园里,一片欢声笑语。
这份安宁温和,让景琢不禁侧了目。
他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孩子,姿态略显笨拙的踢着蹴鞠。
也许,是这南萧皇帝的哪位皇子吧。
他暗自在心底想着。
忽地,不知怎的,那蹴鞠竟然向着景琢的方向滚了过来,落到了景琢的脚边。
那个肉乎乎的小孩儿朝着他小跑了过来。
不知怎的,景琢竟然鬼使神差的弯下了身子,将那蹴鞠捡了起来,递给了他。
“拿好了。”
那小孩儿擡头与他对视上,一双眼眸亮晶晶的,脆生生的唤道:“多谢叔叔。”
而景琢平静宛如古井水的眸子看见他略显稚嫩的脸庞时,眼底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怎会与他如此相像?
随即,他也没有移开视线,反而一楞不楞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