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欺瞒本宫?”
“若是在下有半句欺瞒殿下,就让我功业早逝,所求之人之事皆不得圆满。殿下总可以相信了吧?”
景琢言语真挚,目光坚定,不似作伪。
沈辞这才示意了侍女们退下,松口道:“
说吧,你的计策是什么?”
“臣有三问,殿下回答过后即可。”
景琢有几分胸有成竹道。
就如此简单?
沈辞心底有几分不相信,擡眼去瞧那人,却见那人似笑非笑道:“怎么,殿下莫非后悔了?”
呵。
“问。”
沈辞知道他是在估计激她,只是此刻心底的胜负欲已经被他激了起来,况且她也想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招数,道。
“遥知不是雪,下一句。”
景琢眉眼微擡。
“为有暗香来。”
沈辞轻笑了一下,想都不想的回道。
“江南无所有,下一句。”
“聊赠一枝春。”
沈辞胸有成竹回道。
“看来岂是寻常色,下一句。”
“冰雪丽姿香满园。”
沈辞一如既往,想也不想的回道。
可是,她这半句诗一出,对侧的男子眉梢缓缓扬起,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轻轻地道:“阿辞,我就知道是你。”
沈辞见他这副反应,猛然回过神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不过,她已经不承认道:“本宫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本宫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你本宫不是那人。”
谁料景琢闻言,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眼底满是笃定的笑意。
“哦,是吗?那为何方才殿下最后说出了那半句诗。不瞒殿下,那句诗是在下当年写的,只有我与那人知晓。在下倒想问问殿下,一个从未离开过南萧的人,又怎会知晓这句诗?所以,事已至此,你还想继续抵赖否认吗?阿辞?”
他眼底满是温柔之色,言语也是轻轻的,生怕惊扰了面前日思夜想着的佳人。
时隔五年,他终于见到了无数个日夜里彻夜难眠思念着的人,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失而覆得的滋味。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松开她的手,而他愿意接受她的任何惩罚。
但是与男子的温柔相反,女子则是一脸冷漠,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憎恨。
事到如今,既然被他看出来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
她眉眼间覆了一层冰寒之气。
“对,是我,现在你满意了吧?”
然而,景琢却不在意她对他冰冷的态度,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缓缓开口问道:“阿辞,这五年,你过的好吗?”
不知怎的,景琢说出口的话,隐隐约约带着几分颤意。
沈辞冷笑了一声,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声道:“如你所见,没有你,我日子过的很好。”
“是吗?可是我过的不好。”
景琢闻言,蓦地自嘲了一声。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女子,视线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离开。
呵呵。
“你过得好不好与我有何干系?你我之间,早在五年前就一刀两断了。”
沈辞冷眉一扬,面上依旧是一副毫不关心的态度。
景琢似乎是被她冷漠的话语刺到,眼底划过一抹痛色,他岔开了话,问道:“所以,五年前,你也是知晓我亲自以皇后之礼为你主持丧礼的事?对吧?”
在那场皇后丧礼过后,他意志消沈,终日饮酒,患了一场重病,差点就在鬼门关里走不出来了。
从那次醒来之后,他闭口不再提任何有关沈辞的事,励精图治,这才有了今日战胜匈奴之事。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空了一处,自己整日里不过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罢了。
毕竟,他要活着,向她赎罪。
他没有忘记最初和沈辞结盟后,说过的要做一位晋朝的好皇帝的诺言,他也的确做到了。
而他心底的那处空缺,在再见到沈辞的那刻,猛地被填满了,就连自己那颗沈寂已久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了起来。
沈辞闻言,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对,我知道。”
人都死了,还在那儿装什么深情呢?
沈辞心底只觉得格外讽刺,所以只是顺耳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