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敢问陛下,现下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
景琢闻言,眉眼微微一皱。
“自然是以你夫君的身份。”
沈辞闻言,却只是轻轻一笑,甚至还带了几分嘲弄之色。
“我何时承认过你是我夫君,当初你用那样卑鄙的手段逼我嫁给你,你以为你就是我夫君了吗?当真是可笑至极。当初的沈辞早就已经“死”了,如今我是南萧公主陆晚凝,而非您那死去的皇后。”
景琢闻言,眼尾染上了几分赤红,手臂上青筋隐隐绷紧。
“你闭嘴。”
他有预感,她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他爱听的。
“呵呵,况且,实话与你说罢,无论是从前,如今,亦或者日后,无论是哪一刻,我也从未将你视作我的夫君啊。”
沈辞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感觉到心底轻松了不少。
她说完这番话,视线就瞥向了一侧,不欲再去瞧他一眼。
多看他一眼,她心底就堵得慌。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从头至尾,不过是孤一厢情愿罢了……”
景琢自嘲地一笑,面色阴沈如墨,仿佛下一刻便要发作出来。
沈辞知晓他这定然是气急了,但是她心底却觉得格外的舒畅,她一副以颈待戮的姿态,面上丝毫不惧,甚至不惜继续刺激道。
“对了,殿下不是问我与瑾辰去做何事吗?我们今日相约去郊外踏青了,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瑾辰,是祁珩的字。
景琢闻言,面上墨色更是加重了几分,随即从玄色袖间缓缓掏出一封书信,握在手中,沈声道:“好啊,亏孤为了让你相信孤的话,亲自写信后派人飞鸽传书紧急送回京城,刚收到你父亲的书信,孤就马不停蹄地送来,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呵呵……谁又在乎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封书信也被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于是,他阴沈着一张脸,大步离开,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沈辞立在原处。
沈辞方才听到他提起父亲的书信时,楞了住,回过神来,随即目光缓缓看向地上的掉落的那封书信,她慢慢蹲下身子,如视珍宝的将书信缓缓拾了起来。
她轻轻地抚摸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手轻轻发着颤,眼前隐隐有一团朦胧的雾气氤氲着。
这的确是父亲的字迹。
……
而景琢回去后,接连几日,皆是冷着一张脸,让人不敢靠近。
这日,韩靖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开口试探性的问道:“陛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景琢冷冷瞥了他一眼。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懂吗?”
韩靖闻言,心底有些叫苦不叠,那到底是说与不说。
他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陛下,属下觉得,您如今和皇后娘娘争吵,两人心里想必都存着怒气,属下有一法子可解决此事……”
这话一半还没说完,就听到那人淡声道:“继续。”
“属下觉得,您不如和皇后娘娘服个软?”
韩靖继续说道。
“为何是孤要先服软?她先瞒着孤与别的男人在一处,此事孤也有错吗?”
景琢眉眼一皱。
呃~
韩靖头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还是耐心的道:“陛下,此事您自然没错,只是您先前的确对皇后娘娘做了些……”
“怎地不说了?”
景琢凉飕飕的看他一眼。
“臣是觉得有误会就该及时解开,这样皇后娘娘才会早日原谅您,女子对主动认错的男子容易心软,不是吗?”
韩靖语重心长地劝道。
“还有呢?”
景琢神色认真的听着他说道。
“还有,您不能只从皇后娘娘身上下手,可以先从别处下手,比如小殿下……”
韩靖继续给他出谋划策。
景琢听完他的话后,目光中难得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看来的确是得从别处下点功夫了。
……
宫中书堂
“小殿下。”
韩靖在书堂散学后,悄悄唤着他。
阿鲤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然而,又一道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
“阿鲤。”
阿鲤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