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然而景琢都稳稳的挡住了来人的进攻,但还是肩膀处负了伤。
而那林翼自然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腰间不断向外溢着鲜血。
两人眉眼一凛,随即林翼又提剑向他刺来。
剑气逼人,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然而,半刻后,林翼双眼不甘地倒在地上,唯留下喉咙间不断往外流着鲜血的那道血痕。
景琢还没有来得及松半口气,就瞥见一道箭直直地向江晏刺去。
他立即提剑去挡,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拦下那枚箭时,另一只冷箭猝然向他射来,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胸前立即鲜红了一片,鲜红的血在银色铠甲上很是显眼。
随即,数道箭雨弥漫在空中,四面八方向他们刺来。
江晏此刻无力顾及景琢,擡起剑抵挡箭雨。
而此刻,一士卒手握泛着寒光的剑,向景琢刺了过来。
景琢擡剑抵挡,但胸口那源源不断的痛意让他痛的无法用力,那人将他不断逼近山崖边缘,随即,毫不犹豫地一剑向他刺来。
就这样,景琢为了躲那一剑,坠了下去。
“陛下~姐夫~”
山崖上那人瞳孔骤然放大,向着山崖跑了过去,大喊道。
在半空当中,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景琢仿佛看到了沈辞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庞。
“阿辞,我也算是没有食言了。”
他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中的绛云阁内,端坐在书案旁的女子蓦然感到心脏猛然一痛。
……
三日后,京城之内传来了一个噩耗——陛下驾崩了。
长街之上,沈辞正在为绣女们教授针法的指尖猛地一动,随即直接刺穿了自己的指尖,一大滴血珠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怎么可能?
他那样聪明,运筹帷幄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就这样,她满眼愕然,急迫地回了沈府,向父亲求证此事。
“父亲,景琢的事是真的吗?”
她嗓音还带着明显的颤意。
然而沈征亦是满眼沈痛,嗓音暗哑。
“阿辞,陛下他的确不在了。”
沈辞闻言,精致的眉眼之间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颜色,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下。
沈征眉眼低敛,随即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给了沈辞。
沈辞眉眼间带了几分诧异,但还是接过了那封书信。
她看到了信封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眉眼一滞。
这是…景琢的字迹。
“这是陛下生前给你写的一封信,韩靖让我务必交到你手中。”
沈征叹了一口气。
……
绛云阁
沈辞缓缓拆开那封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吾妻阿辞,见字如面,展信安好。
你若是见到此信,我约莫已经不在了。
人生自有定数,你也不必伤怀。
回首一生,寥寥孤寂,孤并无多少牵绊。唯你一人,孤甚是牵挂。
朝中局势波诡云谪,是以孤已将国玺提前交予你,如此方能护佑你与阿鲤安危。
然孤自知,犯下诸多错事,恐难得你原宥。
但孤只想以证我心,无论前世今生,我心悦之人,唯你一人而已。
若有来生,孤定当还娶你为妻。
那时,你我前尘往事,烟消云散,一切从头来过,踏雪寻梅,可好?
不知不觉间,沈辞一滴清泪滴落在信纸上 ,濡湿了一角。
景琢,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做决定?
……
金銮殿内
素来威严殿外朝堂之上,今日却乱作了一锅粥。
刘御史道:“陛下已然驾崩,老臣甚是心痛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恳请早日拥立新君,以安社稷民心。”
这句话让几个大臣纷纷点了点头。
“刘大人所言甚是。”
刘御史于是继续道:“依老夫之见,太子殿下太过年幼,并不熟悉朝政,应当从宗室之中拥立其他王爷为帝,依老臣之见,顺王便是不二人选。”
顺王闻言,眉眼陡然间亮了起来。
但他还是假模假样推辞道:“大人谬赞了,只是我怕才疏学浅,怕是担不起这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