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真挚,望着面前的人道。
沈辞对上他炙热的目光,面上飞速掠过一抹红晕,避开了他的视线,清咳了一声,道:“交杯酒还未喝。”
景琢闻言,于是慢慢起身,到殿中梨花桌上,执起红色玉瓷盏,倒了两杯清酒,缓缓递给她。
沈辞缓缓接过那盏清酒,随即两人手臂缓缓交缠,仰头饮尽那盏清酒。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清酒有些烈,沈辞感觉此刻面上有几分热。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不自觉的心里打着鼓。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臣妾先去沐浴了,陛下您随意。”
于是,沈辞缓缓走向了偏殿,沐浴。
……
半个时辰之后,沈辞沐浴完毕,由着侍女为她擦去了每一滴水珠,随即披上了单薄的寝衣。
浴间水汽蔓延,熏的她此刻面上泛着粉红。
她一边执起长巾擦拭着自己濡湿的发丝,一边从偏殿缓缓走了出来,然而却并没有瞧见那人的身影。
也许他是临时有事吧。
于是,沈辞擦拭干自己的青丝,随即缓缓上榻,盖上大红色的百合锦被,睡在榻上最里面,面朝里侧。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沈辞才听见身后殿门缓缓被打开,一阵沈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沈辞佯装睡着,一双耳朵却默默的竖了起来,听着身后那人的动静。
一身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那人慢慢躺上了榻,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辞虽是背对着他,但她能感受到他默默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将她揽进怀里,却又沈默着放下了手。
不知道等了多久,沈辞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索性直接转过身,一双澄澈的琉璃般的双眸对上了那人的俊美的面容。
“陛下,该不会忘了今日礼还未成吧?”
景琢面上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说,楞怔了一瞬,道:“方才孤以为你睡着了,况且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还要接受命妇们拜见,还是早些歇息吧。”
沈辞却是面上划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陛下,该不会是不行吧?”
于是,不等那人反应,她便凑了上去,莹润柔软的双唇缓缓贴上了男子微凉的薄唇,随即又很快离开。
“也是,毕竟清虚道长也说了陛下如今身子不比往日,臣妾也可以理解。”
沈辞话语中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然而景琢却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让她逃脱不开。
他低下头,笑了一下,道:“阿辞,你会知道孤究竟行不行的。”
本来,他心疼她明日面见朝廷命妇操劳,没想到她竟然全然不领情,还质疑他。
既然如此,那便休怪他无情了。
随即,他立即反客为主,宛如狂风骤雨般吻上了女子红润的唇瓣。
不知不觉间,女子的月色中衣带子被男子灵活的手指挑开,露出了里面藕荷色的小诃。
似乎是承受不住男子的挑逗,她立即求饶道:“陛下,臣妾知错了。”
“现如今阿辞知错了,晚了。”
随着这一道嗓音落下,绡纱帐被男子一挥衣袖,缓缓坠下,遮掩了榻上的一切。
沈辞微微握着的手心被男子缓缓不容拒绝的打开,随即两人十指相扣。
随即,她感受到一抹清晰无比的烫意袭来。
沈辞心底叫苦不叠,早知道:方才就不挑衅他了。
然而,此刻后悔已经晚了。
她很快就如同一只浮木一般,在海面上浮浮沈沈起来,只能紧紧地攀附着身上的人,才不至于坠落下去。
窗外,一阵清风拂过,殿外的那红梅树,几片花瓣在风中欢快的起舞,月色皎洁,很是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