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安安姐了吗?”
景云颂扯了扯嘴角:“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方灿灿凑过来,故作玄虚地将手挡在唇边,声音却并没有放轻:“云颂哥哥,你就别装啦,之前在我哥酒局上狂揍张彦君的不是你吗?”
景云颂伸出食指,抵着她的脑门将她推开,“谁是张彦君。”
“装,你就装吧,到时候安安姐看上了别人,有你哭的时候。”方灿灿哼了声,诊室恰好叫到她的名字,她边走边补充,“我从山庄走的时候看见安安姐,觉得她状态不好,你还是早点去陪她吧。”
景云颂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回了家就收拾了东西,开了车库里一辆常年积灰的越野车。
“你要去哪?”景老爷子奇怪,“今晚要下雨,别到处乱跑。”
景云颂摆摆手:“我去接楚心安。”
他语气平缓,车速倒是一点不慢。
景老爷子啧啧两声,“现在知道急了。”
……
楚心安换衣服时间太久了,景云颂反应过来,已经快半个多小时了,他皱眉过去敲卧室的门,“楚心安?还没好吗?”
无人回应。
景云颂敲得更用力了,“楚心安!回答我!”
还是毫无动静。
景云颂直接推门进去,幸好楚心安对他没什么防备,没有反锁卧室门。
她面色通红,躺在床上,衣服散了一地,应该是晕倒了。
景云颂上前摸了下她的额头,又给她把了脉,是淋了雨发烧了,但她的状态又和上次被魇住的时候很相似。
景云颂来的时候带了药,给她灌了一些下去,全被吐了出来,换成药片,又塞进去,好不容易没吐出来,但人还是魇着。
楚心安的状态不对劲,上次之后,景云颂和景烽调整了她的治疗方案,也换过一些药物,她没有再犯过,本以为她好了,没想到……
温泉山庄没有足够的条件,楚心安不能出任何闪失。
他直接用被子将人裹紧,又用衣服包着头部,将人横抱起来往外走。
徐盛茵留下的助理住在隔壁,听见动静立刻出来,“景医生?这是怎么了?!”
“她发烧了,我带她回家,你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会安排车明天九点来接你。”景云颂说。
助理没经历过这些事情,慌张地问:“回市里要一个半小时呢,您一个人能行吗?外面还在下雨?”
回答她的只有景云颂的背影。
景云颂车子开得很稳,他也不敢分心去看楚心安,她时不时发出一些呓语,在说什么“早知如此”“凭什么”之类的话。
一个半小时的路,景云颂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开回了景宅。
深夜十二点,景老爷子被惊醒,从房间出来却看见景云颂抱着一团被子闯进来,一头扎进了治疗室。
他猜到必定是楚心安出了什么情况,自己这素来冷静自持的孙子才会急匆匆得连鞋子都没脱。
景老爷子拨了电话,值夜的医护人员赶过来,景云颂才无神地坐在一旁沙发上,指尖微微发颤。
“不就是淋雨发烧,至于吗?”景烽正好在医院查看资料,听说是景宅叫人,也一起跟了过来,才知道是楚心安生了病,“她不是从小到大都这样。”
景云颂额角渗着冷汗:“你不懂。”
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景云颂,居然觉得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要将楚心安从他怀中夺走。
换句话说,他甚至觉得楚心安要死了。
这种感知太糟糕,糟糕到景云颂无法承受,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
“喂,小颂?”景烽皱眉,他将手搭在景云颂后背时,才发现衬衫早就被汗湿了。
楚心安还在梦里,她眉头紧缩,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即便输了药物,体表温度还是降不下来。
医生不解:“怎么会呢?她的身体数据都是正常的呀,就算是发烧,也不会是这种情况,你确定她只是淋了雨吗?”
“确定。”景云颂说,“之前也出现过一次这种情况,我当时认为是睡眠瘫痪,也给她药物和心理干预过,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楚心安的体表温度很高,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她表情痛苦,眼泪被逼着从眼角滑落。
景云颂颤抖着手擦掉,他深呼吸两下,才定下神:“先给她用镇静剂。”
镇静剂也未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