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都过去了,只要我们的心安过得平安喜乐,父皇也就心满意足了,前些日子江南贡上来的绸缎,朕瞧这不错,让德禄送去衣局给你裁衣裳,马上就入春了,穿着定然漂亮。”皇帝叮嘱,临走前似乎又想起什么,“回来的时候路过你外祖家,顺路过去看看吧,你舅舅也说想见你。”
楚心安点头,被灵宝服侍着换好了那身覆杂的衣服,就坐进了去皇陵的轿子。
……
去的时候并未看见楚辰安,等到了皇陵才发现楚辰安早就在了,似乎在和人争执什么,一看见楚心安,就立刻厉声叫那人退下。
楚心安没看清楚,只瞧见那人身形与楚辰安差不多,甚至侧脸都有些相似。
“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楚辰安穿着常服,说话难听。
楚心安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不管前世今生,楚明闲讨厌是定数。
楚心安跟着他跪在陵墓前,起身的时候听见楚辰安声音很轻地问,“也不知道他们后不后悔。”
她侧眼望去,楚辰安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过。
皇陵在城郊,花了五日时间来回,回来的路上,楚辰安听到她要去母家,直接变了脸色,策马飞驰离开了。
楚心安莫名其妙被扬了一脸土,问灵宝,“他一直都这么神经病吗?”
“公主,您在说什么呀?神经病是什么病啊?”灵宝不解,“您以前不都说二殿下得了癔病?”
楚心安:“……对,就是癔病。”
楚心安的母家姓赵,门楣又高又宽,想来地位也不低。
她刚落轿,就有个比皇帝看着还大些的男人快步过来,躬身给她行礼,“公主殿下。”
楚心安瞧他长得既不像楚勤,也不像楚秩,一时有些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舅舅。
“赵舅父,公主舟车劳顿,有些疲惫,还望您多体恤。”灵宝及时上前。
看来确实是她舅舅。
赵舅父惶恐地拱了拱手:“是臣失职,公主请先入府歇息。”
楚心安跟着他往里走,见他面色神情纠结,想到自己的人设既然是赤霄,便直截了当地问:“舅父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这……”赵舅父犹豫了一瞬,还是问,“怎么不见二殿下?”
楚心安眉头微蹙,扯了扯嘴角问:“舅父与二哥感情很好?”
“不敢不敢,只是好些日子没瞧见他,也没个音信,有些担心。”赵舅父解释。
楚心安:“担心什么?”
赵舅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楚心安烦得很,直接道:“他听说要来舅父这儿,直接走了。”
赵舅父神情瞬时沮丧起来,后面也不再与楚心安多话。
楚心安反应过来,合着这位赵舅父和皇帝请旨要看她,实际上是要看楚辰安?
那楚辰安又别扭个什么劲儿?
他们弯弯绕绕的东西太多,楚心安是真的累了,她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发呆。
现在她就只想从梦里彻底醒过来,于是楚心安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唔!”
这公主手劲儿比她大多了,一把下去楚心安眼泪都快被自己掐出来了。
窸窣。
“谁!”楚心安警惕地回头。
一旁的假山后似乎有人,楚心安不敢贸然过去,灵宝去给她收拾房间,赵府知道她脾气不好,不喜欢人多,眼下庭院里只有她一人。
楚心安擡高了声音:“究竟是谁?!给我滚出来!”
假山后又传来动静,楚心安摸着袖箭,轻轻踱步往那头靠近。
她暗着机关,刚想动手,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咻——
箭头打在了假山上。
楚心安有些狼狈地擡头,心情极为不快,“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我——”
“你为何突然自称我?”那人松开了手。
楚心安慌了一瞬,又立刻调整过来,“你管本宫用什么!你是谁?”
她打量着面前的人,诧异地发现这男人竟然和她,或者说和楚臻有七八分相似。
“你……”她有些失语。
男人下意识要遮住脸,却被楚心安按住了手臂,“我最后问一遍,你究竟是谁?”
她心中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男人有些无奈,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擡手就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