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森离婚……
江旭冬若是成了,也许他会继续和楚心安搅和在一起,她就可以继续偷生。
若是没有,那也会消失在江家。
不论如何,对她来说都没有坏处。
但江旭冬始终没有消息,让她觉得事情似乎出了偏差。
徐婉宜最后还是准备亲自去看一眼,她刚走出房门,迎面走来几个女人,穿着一身浴袍,似乎刚从房间里出来。
“你们看清楚没有,楚总房里真的有男人?”
“我看见了!我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你们有人认识吗?”
“我也觉得眼熟,但我没敢拍照……”
“那个……你们看看像不像这个人?”其中一人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几人围过去看,“像!太像了!就是这个人!这谁啊?”
掏手机的那个女人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压低了嗓音,“荀家长子荀无乡……没想到吧,荀家那个植物人!”
“不会吧?!楚心安和荀家那个植物人?!”几人惊呼。
“可不是吗!”
“诶,你们不会光顾着看男人了吧,没瞧见那地上,啧啧……”
另一人立刻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有个脑袋上全是血的男人!我本来想凑近看的,结果荀无乡把门关上了,可惜,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敢觊觎楚心安。”
“为什么不敢?不是全陵城的男人都爱她吗?”掏手机的女人调笑道。
“你不懂,楚心安啊,远比你们想象的心狠……你知道她那个哥哥吧……”
几人边说边往前走,却突然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你们……你们说,楚心安房间里,地上有个全是血的男人?”徐婉宜颤抖着问。
浴袍女人们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徐婉宜,她们不是陵城人,没怎么见过徐婉宜。
“你是谁?问这些做什么?”
徐婉宜:“我……那个人,可能是我带来的……”
方才说楚心安心狠的女人递给同伴一个眼神,表示自己说得果然没错,瞧楚心安把人吓的。
“哎呀,你别担心,不过是个男伴而已,楚心安不会追究你的,放心。”
徐婉宜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我就是确定一下,要是的话,我就去给楚总道个歉。”
其中一人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穿的就是普通西装,看不出牌子,脸上又都是血,根本看不清楚是谁,不过……”
“不过,他手腕上那支日志型劳力士,还挺特别的,你送的?”
徐婉宜腿软了一下,“我……我送的。”
“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女人同情地扫了她一眼,便和同伴们谈笑着离开了。
徐婉宜撑在墙壁上,腿脚发软,她彻底慌了神。
江旭冬不会死了吧?
那江家……还能放过她吗?
——
沈慈姝房间里,她怀着孕,容易犯困,但听完楚心安讲的事情,激动地几乎要从床上翻滚下来。
“什么?!江旭冬疯了吧?!”她拉着楚心安转了个圈,“你确定你没事?你的惊恐症呢?没发作吗?”
楚心安楞住了,“对啊,我的惊恐症居然没发作。”
她当时是真的害怕,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就好像,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荀无乡会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可能是恢覆好了,上次景烽也说我的病情恢覆得不错。”楚心安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沈慈姝确认她身上确实没有伤,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你可真是胆子大。”
“所以,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出国吗?”楚心安本来就是为了来和她说这件事情的。
沈慈姝摇头:“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多一天都是对我多一分伤害,我打算下船后飞回陵城,把它……把它拿了。”
她手不自觉放在肚子上,有点萎靡,“是不是怀孕真的会产生什么激素,我现在觉得好愧疚,好对不起它。”
“它不会怪你的。”楚心安说,“它的到来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不知礼数的长辈,与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如早日投胎,换个好人家。”
“你说的对,它不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沈慈姝坚定道。
聊着聊着,将近晚餐时间,两人便一起出了房门,叫上荀无乡,往一家粤餐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