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的角落,袭击了索曼母子的巫师与妖精皆被傲罗带走。其中有两个表现的尤为不堪,他们失魂落魄地讲着德语,仿佛是被邓布利多吓破了胆。
‘你丈夫得罪了许多人,但若是这群人并不是你丈夫的仇敌,那此事反倒更添了几分麻烦’——如果袭击者并非是因索曼出手,而是知道了伊莲娜与邓布利多的渊源,准备以此作为挑衅……那反倒是比普通的黑巫师内讧更难处理。 邓布利多对此心知肚明,但就与他惯来爱做的那样,老巫师将自己的猜测咽回了肚里。 众所周知,邓布利多总好“故作高深”,但每次他都有自己的理由。 在老巫师眼中,伊莲娜始终都是个悲伤而脆弱的女巫。许多不属于她的责任压在她肩头,简直快把她压垮了……因此邓布利多不愿火上添油,他的确对这个后辈心存怜悯。 可遗憾的是,过去伊莲娜做不得丈夫的主;现在,她也做不得她儿子的主。 “别担心啦,妈妈。”爱德蒙·索曼用黏糊糊的声音说道。“如果他们是父亲的手下败将,那正说明他们根本不值一提,是失败者中的失败者。” 伊莲娜的情绪非常混乱,因此花了五秒这才明白儿子是什么意思。在她再次被气得满脸通红之前,爱德蒙美滋滋的下了结论: “如果真相比那更麻烦一些,是那个无礼的小偷再次出手——哎呀呀,那也是件好事!这样你就再也不必担心我了。” 这臭小子眼珠一转,重新看向了邓布利多。 “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一定会想办法帮我们摆平这一切。我会非常安全,想必能比在家时还更自由,还更快乐。这是双赢啊,我赢了两次呢,妈妈!” 伊莲娜听到最后,简直是难堪到麻木了。她阖上了眼睛,安详了数秒。因此刚好错过邓布利多朝爱德蒙投去了探究的眼神,而小爱德蒙只付诸一笑。 “我会尽我所能。”邓布利多轻声承诺。“我会替你看好他的,伊莲娜。” 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没有强调:请你相信我;两人也并未立下牢不可破咒。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话语本就凝聚着某种不可撼动的力量。 这令爱德蒙警觉了起来,他收敛起轻浮的微笑,异样地望了老者一眼。 “……” 索曼夫人应该是想说点什么的。那大约是一句“谢谢”。她绝非是个不知感恩之人,可她实在太爱犹豫,总是错过时机。 “那就提前谢谢您的‘照顾’了,邓布利多先生。”爱德蒙收起了稚气,露出了彬彬有礼的假笑。“但我猜我们必须走了——啊,对了。” 小索曼上前一步,举止得体地取出了一个钱袋。 “这是400金加隆。” 爱德华眨了眨眼,不由分说地把钱袋往邓布利多手里一塞。 “能请您暂时帮我保管一下吗?——这不是贿赂,哎呀,求你啦!你就当是我需要一点私房钱好了——” ……………… 两周后,神色郁郁的索曼夫人抚着爱德蒙的肩膀,步履缓慢地挪到了国王十字车站的9号站台旁。 爱德蒙顺从的被母亲半环着。他很能理解伊莲娜的纠结,却已疲于同情母亲的忧愁。 考虑到索曼夫人一年365天,大抵要有300天都很愁——爱德蒙实在是同情不过来她。 他是个,呃,他所拥有的这具身体是个爱动爱闹、需要乐子的青少年。说实话,他对即将前往一座充满了同龄人的魔法古堡一事,的确相当期待。 “……记得给我写信。” 望着近在眼前的9站台,伊莲娜憋了半天,也就气若游丝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啊,好啊,妈妈,别这么灰心。只要学校准许,我不介意你每天都寄信给我。” 爱德蒙声音嘹亮地安抚道,似乎是招来了几声嗤笑。爱德蒙倒不尴尬,他不无恶意的想道:或许他们是真没有妈。 “要是你还不放心,我也可以去找校长要个特许,” 伊莲娜再次捂住了爱德蒙的嘴巴,无奈的微微苦笑。 “别提他了,嘘——别拿这个逗趣,爱德蒙,你这可恶的小讨债鬼。” 母亲微微摇头,强忍住了再检查下儿子行李箱的冲动。索曼夫人拍了拍爱德蒙的肩膀,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句:“去吧。” 爱德蒙立刻扬起了微笑。他踮脚亲吻母亲的面颊,然后听到了另一句叮嘱。 “别伤害他们, 但也别被他们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爱德蒙完全理解,并因此心满意足。 显然,比起那群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