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如果我同时具备四个学院正向品格所带来的缺陷……老天啊,那我会被分去哪里?”
爱德蒙抚掌大笑,感觉自己说了个近乎完美的笑话。他自恋地扫视全场,希望得到应有的掌声。而莉莉·伊万斯只是愕然地瞪着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显然是没准备为他捧哏。 啧。 如果一个地狱笑话冷场了,那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再讲一个更恶劣的。 不过,场子终究是没彻底冷下去。四个孩子中最受家庭宠爱、几乎毫无心事的那个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忍俊不禁的声线抚掌道: “阿兹卡班!” 詹姆斯·波特说完,绷不住似的大笑了两声。 “你被分去哪个学院我不确定,但最终归宿一定是阿兹卡班——要打赌吗?” 爱德蒙做了个谢幕动作,施施然坐了回去。再开口时的语气重归彬彬有礼。 “虽说我不清楚阿兹卡班是什么…但你想赌点什么?” 爱德蒙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盯着詹姆斯。遗憾的是不等詹姆开口回话,更清秀些的灰眼男孩就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姓什么?” “索曼。” 男孩挑起了眉毛,他不认识这个姓,但看爱德蒙的做派,与拆开分享的巫师零食,灰眼睛明白这人一定是个纯血。 “我是西里斯·布莱克。看你的排场…却还不知道阿兹卡班在哪儿,你是外国人吗?” 爱德蒙并不奇怪这个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能猜得这样准。他假笑着点了点头,正式自我介绍: “我是爱德蒙·索曼,是个德国人。” “詹姆斯·波特,很高兴认识你。” 詹姆的语气很敷衍,随后立即提高了声线,仿佛是要避免听到蜡黄脸男孩的名字似的追问道。 “如果你是德国人,不该去德姆斯特朗上学吗?我没别的意思,但我听我父母说,霍格沃茨只接收在英国出生的小巫师。” 这句话一下问到爱德蒙的心坎上了。他的笑容真诚了不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道: “唉,说来惭愧。”爱德蒙的语气可一点都不惭愧。“这一切都要从我那可悲的父亲说起。他是个自认成功的投机客,在机缘巧合下接手了一笔不得了的政治遗产,于是便也多了数不清的债主仇敌。” 这番话已超出了交浅言深的范围了。就连对巫师世界还很懵懂的莉莉·伊万斯都听得目瞪口呆。 而爱德蒙毫无所谓。这便是他与老父亲的相处模式:他会抓住一切机会,竭尽自己所能的,用事实羞辱老索曼先生。 “但他的实际能力却很难驾驭这一切。他扛不住真正的压力,可怜的老家伙根本保不住自己的妻儿,最后,也只好将我托付给邓布利多。” 詹姆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能炸出这样一番剖白,年仅11岁的他基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此刻卡在了“出声安慰”和“这种事怎么安慰啊啊啊?”之间两头为难。 反倒是天生反骨的西里斯·布莱克品出了爱德蒙的亢奋。两人隐秘地对视了一眼,意识到对方也是“父愁者联盟”的一员。 “……而你听上去还挺得意的。” 这时,那个脸色蜡黄的男孩阴沉地搭了句话。 “还没开学就能联系到校长,你其实很为这点沾沾自喜,对吧。” 此时和詹姆一样状况外的就只有莉莉·伊万斯了。她本能的用脚碰了碰斯内普的靴子,低声喊了句“西弗勒斯!”以示叫停。 爱德蒙忍不住笑了起来。赞许似的看了这脏兮兮的小子一眼。 这人的反应的确还挺“斯莱特林”的。拱火、套话、滚雪球。真好啊,一切都在爱德蒙熟悉的节奏里。 “怎么可能呢?”他油滑地说道,做作地叹了口气。“我父亲恨邓布利多恨得要死——邓布利多也看我父亲很不顺眼。天知道有多少老家伙会被这件事气死,死前估计都要诅咒我父亲的名字。” “咳咳。”西里斯·布莱克干咳两声,隐晦地叫停了这个愈发危险的话题。“听起来你是没有想去的学院了?” 爱德蒙见好就收,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再次看向了一直坐在窗边吃瓜,已完全忘记了伤心的伊万斯小姐。 “怎么会呢?” 爱德蒙呵呵笑着。 “我想去拉文克劳。” “因为拉文克劳的代表色很衬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