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算找我兴师问罪了?”
“……”傅噙修滞了滞,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知道瞒不过爷爷,这是一只混迹了江湖几十年的老狐狸,他吃的盐比自己吃过的米都多。有什么事情要瞒住他,几乎不太可能。
傅噙修叹一口气,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发火。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爷爷。
可是,他却还是不能不说些什么:“爷爷,你为什么要见楚楚?”
“因为你对她的关注,因为她来历不明。”老爷子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小子,我当初并不反对你和南瑟在一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性和判断力我也一直是很欣赏的。虽说在尹南瑟这件事情上,你处理得确实没有让我十分满意,因为一个理智的男人不应该出现那种软弱的表现,但我也并没有对此追究什么。不过这一次,你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那个楚楚明显有问题,你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傅噙修一下子变得激动,任何事情只要牵扯上南瑟,他都会变得激动。
他看着老爷子,语气忍不住加重:“爷爷,楚楚就是南瑟,我找到她了。虽然她现在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但是我可以确定,她就是南瑟,如假包换的南瑟。”
“就算她是南瑟,那又怎样,这一样不能改变她有问题的事实。”老爷子显然很失望,脸色也难看了些。
傅噙修正色,坚持道:“我相信,南瑟绝对不会骗我。就算她有什么目的,她也不会伤害我。”
傻孩子啊,她伤你伤得还不够多吗?
傅老爷子有些悲悯的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孙子,神情中有心疼,有慈爱,也有一点恨铁不成钢。
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再多磨砺一下他的心性,不该任由他对尹南瑟深陷而不管。傻小子,活该被骗。
不过好在,他也看出了那个楚楚是有问题的,这至少让他心安不少。
“既然你这么坚定不移,那好,那咱们就来演一出戏好了。”傅老爷子冷冷一笑,狭长的老狐狸眼睛里迸射出算计的光芒。
傅噙修眼皮一跳,演戏?
傅家大别墅的客厅之中,气氛也未见得比卧室里好多少。
傅元单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在心里慢慢算计。
韩惠表情茫然的坐在他对面,眼神有些空洞,看不出她具体都在想些什么。但她眼底偶尔一闪而没的冷光和愤怒,让坐在另一边的傅遇白兄妹很是担心。
哥,你说妈妈会不会得了精神分裂啊!傅小栀看向自己的哥哥,眼神交流。
傅遇白担忧的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妈妈这些年确实变化很大,连我都已经不能认出她了,
我们要怎么办啊?傅小栀哭丧了脸。
傅遇白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妈妈继续这么执迷不悟,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大哥和爷爷怎么样了,傅小栀担忧的看着楼上。
傅遇白同样抬头,在心里担忧。
“喂,你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进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别到时候把老爷子给气死了,我们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傅元激愤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打翻了刚好来送咖啡的佣人的托盘,烫的他龇牙咧嘴,朝着佣人一阵拳打脚踢,“你没长眼睛啊,会不会走路,你是要烫死我吗?”
那佣人被傅元狠狠踢了几脚,整个人受伤的躺在地上,哭着求饶。
傅遇白上前拽住傅元手臂,看着他道:“三叔,你心里着急我们都能理解,但她真是无心的,你就放过他吧。”
那佣人也知道傅遇白是在帮她,赶紧在一旁连声求饶。
傅元骂骂咧咧了两句,虽然心里还是有气,但也不好再多表现什么,只好就这么算了。
傅遇白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傅元却朝着阿文怒吼:“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让你去看看什么情况你听到没有。”
阿文一动不动,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傅元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冲上去就给了阿文一记拳头:“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不要以为你是老爷子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你只是个保镖而已,我收拾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阿文擒住傅元的拳头,不冷不热道:“我只听老爷子的吩咐,三爷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还是坐下的好。”
“三叔,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听阿文的吧。”傅遇白扬声开口,感觉自己现在充当了临时调解员的身份。
傅元还打算要骂,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然后傅噙修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