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解开穴道。林之晴气得哭起来:“师父你救的是个坏蛋!”林毓道:“他身份不简单,跟我们待在一起反而对我们不利,走了也好。”
“没找到尸体?!”燕流亭将来营帐内的酒壶往地上重重一摔。“废物!”酒壶碎片刮到底下跪着的士兵额头上,劈开一道鲜红的血。
“千机崖下的狼群不知怎么的,被灭了半数。其他的应该在冬眠。弟兄们找了好几遍……”士兵补充说道,看到燕流亭的眼神,又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了。帐内一片死寂。
燕流亭站起来,走向他身边的一位男子。“派你偷偷养了那么多年那野地方的狼,怎么突然不见了,嗯?”男子不直视燕流亭的眼睛,只冷静道:“林毓去拿狼做药引子了,我没拦住。我若早知道……他对我恐怕早起戒心,这些年他知道我在偷偷做什么。”
“我不是来听你悔过的。这次的事你办砸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燕流哀死。”
男子淡淡地问了一句:“真正的王都是靠厮杀出来的。你现在把他赶尽杀绝,日后岂不寂寞吗?”燕流亭脸色霎变,他拍了拍男子的脸,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营帐。“林公子,你把你的好师弟们赶尽杀绝做什么,不怕寂寞吗?”临出帐前,他还踩到了扔在帐门口的一个布袋绳子。
郑祁冰坐在商队马车上,正大嚼着一块牛肉干。他吐了吐肉干上巴结的一块大盐粒。忽然有小厮骑着马跟到车外来报:“郑镖师,那有个小屁孩,自称是符老爷的亲戚,要见你。”
郑祁冰笑道:“你越活越回去了,认亲戚的人多了去了,这个都认到符老爷头上了,还不赶快腌掉!”
燕流哀被一堆人提着扔进肉脯箱子里。箱子刚关上不久,忽然就有人偷偷地来打开。他看见一个人的脸,长满胡子,浑身酒气,笑嘻嘻地对他道:“撒谎的小子,你是要饭的是不是?我给你馒头吃,你让老子爽一爽,好不好?”他那挂着脓鼻涕的手朝燕流哀的脸抓去。
突然,有一人的手搭在那人肩上。那人回过头,立马吓得溜了。燕流哀定睛一看,来的原来是个“鬼面女子”。她满脸疤痕,看上去就像爬满蛆虫。她伸出手把燕流哀抱出来,脸还朝燕流哀的脸贴了过去。燕流哀吓得叫也不会叫了,只能任由女人在他脸上乱亲了一通。
“小子,你怎么不叫救命?你知不知道那老男人想冒犯你?”女人亲够了他之后,竟什么也不做了。她只看着他笑。她笑起来更丑了,整张脸像坨下去的酱面。“你啊,再长大些,我会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