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啊，怎么能不经历。林毓就跟两个徒弟说，她们不懂他，这种冷淡的性子一旦真爱上什么人，就只会向下侵蚀，不会向上积山。

林之晴笑道，师父这些年游历得久了，说话总是跟写游记的侠客一样。林毓解释道，你们傻啊，意思就是越陷越深，不可救药啊。

林之晴沈默了，眼睛滴溜溜地转，笃定道：“不可能！我这种不把全天下的臭男人放眼里的人，都能有一两个对过眼缘的，九师兄他只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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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名帖弄丢了？”林琴荐心下惴惴不安，“十九，你也累了，去睡吧。”

林璃笙挽着林之晴的手，往卧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林琴荐提着一壶水走到后院中的花圃时，看见方沈已经在帮他给花浇水了。林琴荐笑道：“多谢。”

方沈的心怦怦直跳。月色下的鹿，像踏着他的心一样走来。方沈放下自己手中的壶，转头看着林琴荐圆圆的眼睛。他比林琴荐还要高一点点。他看到林琴荐的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黑色。疲惫的鹿。方沈脑子里补出了将鹿圈养起来的画面，觉得头有点晕，于是摇了摇脑袋。林琴荐问道：“方沈，你困了？要不你明日歇工一天，我叫别的师弟过来补上。明日城隍庙有礼佛会，小十一直想去玩，我得看着馆子，没空，正好你替我陪她。之晴今日有伤，明日就不让她出门了。我在这里照顾她。”

方沈的嗓子眼蹿着一股热气，道：“林大夫，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林琴荐道：“嗯？”

方沈道：“林大夫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想到城隍庙那边替大夫挑挑。”

林琴荐笑道：“我还早。我更想先看小十和小十九出嫁。如果她们不愿意嫁人，我也得看着她们把医术学全了，我再好成家。”

深夜，林琴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倦倦地想着方沈的话。他将久视酸涩的眼睛，摩擦着自己的枕头，感受着很短暂的，冰凉的舒服。他想，他其实可能是，根本就不会喜欢姑娘的人。他有着这种罪恶的东西。他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