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路上,隔着一段路,郑书令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秦修云。
秦修云的官袍下面透出他自己订制的青萝色的内衬。皇上倒是由着他这胡来,百官不敢置声。早年,也有人要一起穿这青色,与修云公子比比风雅,只是穿得都不如秦修云。秦修云便垄断了这一眼色。
“我是来先告知郑尚书,令郎中了新科探花,叫他好好准备着接皇榜呢。”
郑书令脸如驴肝,道:“只是小儿近日害了场怪病,我不知怎生是好!”
“怎会如此,可有去找过大夫啊?”
“找了杏方馆的,他们主医因故不在,只请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过来,随便看了看,就说我家儿中了……”
“中毒?”
林之晴的原话是中了玲珑毒,还暗示他这是一种私病。郑书令当然不能对着外人直呼出来。他这些日子惶惶不安,便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会得这种丢脸面的病。
“郑尚书如果信不过民间的大夫,那随我去太医馆,请一个太医过去为令郎诊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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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燕流哀带着方沈,方沈带着自己熬夜赶着绘出来的窝点地图,对着自己标记的地方,一处一处地查探。
虽说方沈离开北交巷已经快十年,但燕流哀想,有些隐秘的据点,或许是时间越久远,越能藏得深?
就像他和自己亲弟弟这潜伏了十年的战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