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地盖到了床上。
“太傅,你的伤……”
燕流哀擡起胳膊,那上面居然已经开始结痂了。“我的愈合速度越来越快了,没事。”
方沈却觉得有一种冰冷冻在他的牙龈上,他看着眼前长得很美很美的人,心里战战兢兢地想着,什么叫越来越快?这种事难道太子经常干?人形血包吗??谁敢把堂堂太子伴读当自己的血包?当然是……可太子为什么需要不停喝血?难道太子身中奇毒?那燕流哀的血为什么会有治毒的作用?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都是前一夜发生的事。看官,咱们说回今日早朝。
郑书令昨夜怎么会没有守在自己府中呢?这是后话。
此时,他正跟着秦修云走到太医院署,就在离院门口还有五十步远的时候,秦修云忽然在他跟前停住,让郑书令差点撞上了他的背。
郑书令嘿嘿赔笑:“秦大人怎么不走了?”
秦修云转身过来,也笑道:“老狐狸。你儿子是故意中毒的,对吧?”
郑书令两只眼珠本来盯着秦修云的青花纹看,因而斗在了一起,这时忽而像两个弹珠弹到了彼此一样,啪地错开。他轻飘飘地解释道:“秦大人,那燕大人横竖是你我的阻碍,我儿诱他送死,有何错呢?”
秦修云冷冷道:“你怎敢私自违逆老师的意思?”
“冤枉冤枉,分明是王太师叫我这么干的呀……”郑书令一边在空中磕着头,一边眼睛上翻,看猴戏般地看着秦修云变幻多彩的神色,只见秦修云立刻拂袖而去:“我要亲自去见一趟老师。”
等秦修云走远了,太医署里走出来一个人,郑书令跟他对了一个手势,那人又走回去了。
不一会儿,一只腿上绑了纸条的鸽子飞出了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