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很甜
事实证明,有些神经病表面看起来再怎么正常,脑子里该有的水还是分毫不减。
“要不然……我们先亲一下?”
话一入耳,楚兆年转头就走,再跟向延序说话,他怕降智。
“诶诶诶,我开玩笑的嘛,你紧张什么。”向延序拦住他,笑眯眯地把人拉回来。
好像之前生的气都被这一岔给打消了,又变回那只没心没肺的傻狗:“我们再练练吧,早上闹出了乌龙,练的时间不够。”
楚兆年冷冷一哂:“还不是因为你。”
狗子撅嘴,小声嘟嘟囔囔:“你也没说你唱旦啊。”
楚兆年扭脖子觑他一眼,向延序立刻举手投降:“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排练时,又到了肢体接触的部分,向延序搂着楚兆年的手稍微收紧了点,“我可以靠近点吗?”
楚兆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向延序只好再次搬出关老师的话:“老师让我们培养感情。”
楚兆年挑了挑眉,向延序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于是他把人拢得更近了些,彼此的呼吸开始交错,楚兆年略微不适地拧了下眉毛,眼神开始往侧面飘。
“看着我,可以吗?”向延序问。
楚兆年充耳不闻。
“老师说要培养感情。”
楚兆年不耐烦地把视线瞥回来,“你怎么这么多事!”
向延序笑了笑,眸子含情脉脉:“我再靠近点,可以吗?”
这回儿,没等楚兆年答应,他就自顾自探头凑上去,距离蓦地缩短,鼻尖与鼻尖险些相触。
楚兆年瞳孔骤缩,拿掌心抵住对方胸口,语气不善:“用不着这么近。”
“那我这样,”他拉开距离,手微微托在楚兆年腰后,“可以吗?”
楚兆年又不说话了。
向延序像是突然犯了什么绅士病,每做出一个动作都要假惺惺礼貌地询问,即使得不到回答,他依旧乐此不疲。
问到后面,语句直接省略,从“我摸一下你的手,可以吗?”丶“你别躲了,可以吗?”,变成了三个字:“可以吗?”
偶尔还会带上名字,rappe的声音低沈又性l感:“楚兆年,可以吗?”
楚兆年这才发觉怪异,再问下去,节目怕是要变成限制级。
“闭嘴。”他怀疑向延序是故意的,又觉得对方没这脑子,颇为此地无银地补充道:“很吵。
向延序有点不高兴地抿了抿,“哦,那我……”
“可以,别再问了。”楚兆年飞快打断他。
“真的吗?”向延序声音顿时变得喜悦,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瞬间包裹住楚兆年。
下一秒,他就被抱住了。
紧密契合的,毫无间隙的,像上次被蛇追一样。
但这次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劫后馀生,为什么还要抱他,因为老师说要培养感情吗?
楚兆年只楞了几秒,很快就把人从自己身上剥下来。
他心跳有些快,说话也不自觉又急又大声:“好好对戏,别弄这些有的没的。”
“你们练得怎么样了?”适时,关老师回来检查。
向延序从善如流地挂上笑脸,回答:“还不错。”
“好,来过一遍。”
这一次居然真的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向延序的情绪很到位。
关老师脸色终于好看一些,只不过还是点了点楚兆年:“你,继续努力。”
如果说人生就是不停地闯关打boss,通关然后再闯关,那么和向延序扮演情人便是楚兆年遇到的最难通过的关之一。
不管是假结婚扮夫妻,还是唱戏曲演情侣。
他从来是天之骄子,人生很少有挫败的时候,而所有的失败都来自向延序。
啊,回想一下,果然是八字不合,孽缘。
“我去那边练。”楚兆年不想面对他,撂下一句话走开了。
盘腿坐到镜子前,里头的人影哪怕受到打击还是一副清高模样,好像事不关己。
楚兆年有时候觉得,如果人能够表里如一就好了。
终究还是做不到的,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接着埋下脑袋继续研究戏本。
他让自己更深入地去理解冯香罗,他把属于楚兆年的壳剥了,慢慢就发现,其实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