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作词老师,咱们就不找他了。”低声下气得简直跟当初劝楚兆年上综艺那时判若两人。
不过现在楚兆年什么也听不进去,嘴上“嗯嗯哼哼”地应着,实则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向延序。
当然,他本人才不会承认。
向延序见人一直望着自己,分明神色气愤身体又纹丝不动,哽着一口气似的与他僵持。
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恶念,他把楚兆年咬剩的草莓拉到唇前,细细密密地点在唇瓣上,像是在涂润唇膏。
点完,还此地无银地说了句: “秋天干燥,我润润唇,你不介意吧”
本以为楚兆年会恼羞成怒,谁知对方只是楞了一楞,眸子里的怒火被这一瞬间的错愕打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楚兆年就完全恢覆了平静。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垂头用修剪得干净好看的指尖按断通话,再擡起头时,眼睛微眯,目光便带上了浓浓的审视意味, “向延序,你是不是,”
话至此顿时噤了声,楚兆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强压下来,硬生生拐了个弯: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
向延序一怔,反应过来后把头摇成披头士,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你可别冤枉我。”
“……”楚兆年默默把视线转到他手上,被啃过的草莓往外流动汁水,一点点滑落到向延序的指甲盖旁。
他看见楚兆年晦暗不明地笑了笑,视线又转回来睨他。
“我就是觉得不能浪费食物。”向延序干脆不装了,眼睛盯着楚兆年一口咬掉草莓屁屁,然后像只骆驼一样夸张又使劲地嚼巴嚼巴嘴,不像是在吃草莓,像是在吃人。
“哼。”楚兆年讪笑, “那我替大自然感谢你。”
“不客气,光盘行动,人人有责。”向延序厚颜无耻道。
既然如此,楚兆年只好把每一只草莓都完完整整吃掉,履行杜绝浪费的责任,顺道把再也吃不上的向延序气成河豚。
哈,真是一举两得,他咬着草莓心情愉悦地想。
一跑神,草莓汁水就没兜住,从嘴角飞快往下溜,眼看就要滴到歌词草稿上。
向延序手急眼快地托起他脑袋,指腹一抹,擦掉汁水然后很自然地放到唇边嗦了嗦。
“向延序,你找死!”意想中的恼羞成怒虽迟但到,楚兆年涨红了脸,扬起手正要一章劈下去。
“欸诶诶诶!这是什么”向延序急中生智,转手抄起桌上的草稿纸,然后退出数十步。
“哎呀,这不是我们楚大作词家的手稿吗来来来,让我来拜读一下。”
楚兆年顿时黑了脸,冷声道: “拿回来。”
向延序心下一颤,打着哈哈道: “就看几眼嘛,我又不会笑你。”
“拿,回,来。”楚兆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反倒是让向延序更好奇了,到底写的什么词要这样遮遮掩掩
不过,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老婆叫板,以每秒0.01米慢速挪动步子,眼珠不断往纸上飘。
曲名: ludus。
游戏爱情……
向延序的眼神顿时黯下去,脚步停在路中央,扬起纸张往下看。
“前戏温柔厮杀搏斗,不在意爱情游戏谁是领头。”
“暧昧床头衣冠禽兽,别认真爱情博弈谁是熟手。”
“前襟沾湿我极度渴求,想与你来一场真挚的ludus。”
“向延序,我让你拿回来。”楚兆年怒火中烧,声音不自觉更大了些,截断了向延序的思绪。
可这次向延序没有乖乖听话,低着头一动不动,嘴角平直,嗓音阴沈得可怕: “你跟他睡了”
“”楚兆年拧起眉头,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还是说你想跟他睡”向延序抓着纸张的手在颤抖,呼吸重重地打在歌词上。
啊,楚兆年知道了,向延序这是看见歌词了。
“向延序,这只是歌词。”他站起来,一边走近几步,一边慢条斯理说: “更何况,我想跟谁睡,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向延序一口火气自丹田而上,卡在胸口,脸色气得发红发黑, “我是你老公,明媒正娶上了户口的那种。”
“啊……”楚兆年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步子又挪前些许, “这么说,是我驳你面子了。可我记得,婚约条例里没有不能和别人睡觉这一条吧”
“有!”向延序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