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蓟州做生意时有幸见过您,慕王龙章凤姿,让人见之难忘。”
慕霆渊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转了话题:“韩娵是你女儿?”
他没让起身,韩家主只能战战兢兢的由坐改为跪着,恭恭敬敬低头:“回慕王的话,正是小人家中庶女。”
“那我该称呼你为外祖父了。”
刚刚跪好的韩家主听到这话,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饶是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呸!你就是这么对待外祖父的?!到底才谁是孙子??
“小人惶恐,小人不懂您的意思。”
慕霆渊没说话,手指在桌案上轻敲几下,死士重新自外头翻身进来:“主子。”
“让柳南笙将人全部送进刑部,以东渠奸细罪名按律处置。”
他如今的身份,亲自给人定罪,刑部怕是连查都不会查,直接就给办了。
韩家主又惊又急:“慕王殿下!”
慕霆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以继续装傻,我最多不会对你下手,但是别人,就没有那么幸运能得我以礼相待了。”
韩家主确实是想装傻糊弄两下,然而没想到此人上来就掀他老底,一点机会不给他留。
真当是领教了什么叫雷厉风行。
韩家主跪在案下,慕霆渊坐在上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厮杀,一个心虚愤怒,一个漠然冷硬。
韩家主败下阵来:“你想怎么样?”
慕霆渊自案后慢慢走过去:“我查过你韩家从前的资产,按理说就算被水匪洗劫了一整条船的货,也不至于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可是你却卖了十数间铺子和许多珍玩添补空缺,为什么?”
“我、我……”韩家主埋着头,眼珠乱转,踏着银丝祥云纹的靴子就停在他面前,头顶上巨大的威压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想说辞,额头渗出冷汗。
不给他狡辩的机会,慕霆渊淡淡道:“其实被劫的那条船上根本不是什么茶叶绸缎,而是你韩家的全部资产,你韩家就是东渠秘密养在南夏的敛财工具,那艘沉船并不是被劫,而是你跟血鲨合伙演的一场戏,为了不引人怀疑,合情合理的将钱转去东渠,我说的对吗?”
韩家主身躯开始颤抖。
慕霆渊冷声:“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韩家主听懂了他话语中的威胁,脑海里闪过妻子和两个儿子的脸,还有他仅剩的两个小孙女。
他颓然下来:“好,我说。”
“韩娵的确不是我的亲女儿,二十六年前,有人将她送来,让我认下她,明面上她是我的庶女,但其实……我韩家上下都要听令于她。”
“原来你不是我外祖父。”慕霆渊哼笑,听不出喜怒。
韩家主哑然一瞬,继续道:“她名娵訾,是东渠一个组织里的十二星官之一,这个组织的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虽是东渠的人,但不能主动与他们联系,每次发布任务都是由一个叫玄枵的星官来通知我,自我接手韩家至今,总共也就见过他四次,一次是玄枵将娵訾送来,第二次是……”
他说到这里顿住。
“第二次是二十五年前,让你利用山匪劫走晋州黄校尉的儿子,然后来一出偷梁换柱。”
韩家主抿着唇:“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为何还要问我。”
慕霆渊原本只是怀疑,还有很多不解,但他足够聪明,对方仅仅只是吐露一句,他便猜到了剩下的许多。
“晋州首富、驻兵校尉、鲛鲨帮,不得不说,你背后那个人是个奇才,居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他似嘲非嘲:“我很好奇,你韩家在晋州盘踞数百年,是从一开始就是东渠的人,还是同假黄旸一样,鸠占鹊巢?”
韩家主没有说话。
慕霆渊换了个问题:“娵訾原本的目标应该只是少府监韦海生,为何最后进宫做了贤妃?她的目的,或者说,你背后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紧张。
可惜,他等了半晌,只等来一句:“我不知道。”
“娵訾随韦海生去京都后就没了消息,这句话是真的,我没有撒谎,因为我的任务就只是认她为庶女,帮她为韦海生牵线,与此之外的事我没有资格过问,不过后来玄枵似乎找过她,还特意来盘问过我,借走我一批人手。”
慕霆渊微怔,韩家主只是东渠安插在南夏的普通棋子,玄枵与她同为所谓的十二星官,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任务,可他却失去了她的下落,这代表了什么?
慕霆渊有些心烦意乱,想到韩家主说总共与玄枵见过四次。
“所以,你的第四次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