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那天虞挽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阿丞，能不能接我电话？】

段司丞当时应该看见了，但没有理会。

隔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刚才开会，有什么事？】

虞挽云又隔了很久才回了句：【没事了。】

段司丞便没当回事。

那天虞挽云到底有什么事，他也不得而知了。

段司丞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最后他还是放下手机，不打算主动联系她。

而这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房间门口。

“姐夫……”

只见原本应该在一楼客房的虞轻轻，只着一条白色浴巾，满脸娇羞。

虞轻轻和虞挽云原本就长得很像，此刻她头发滴着水珠，一张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又微微低着头，看上去简直就是……

十年前的虞挽云！

段司丞有些怔愣，只盯着虞轻轻的脸，没有意识到她正在靠近自己。

直到虞轻轻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唇即将相贴之时。

段司丞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十九岁的虞挽云。

那时的虞挽云已经红得发紫，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

可谁都没能成功摘下过这朵高岭之花。

他记得自己和她告白是在一次酒会之后，虞挽云纯白的长裙在月光下就像泛着涟漪的湖面。

她说：“段司丞，和我在一起后，你就绝对不能和其他女人暧昧，要一辈子不变心。”

“如果你背叛我，对我不忠，我一定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段司丞如梦初醒，冷冷地将虞轻轻一把推开。

“滚出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转头一看，屏幕显示着赵婧书三个字。

是虞挽云曾经的经纪人。

段司丞莫名松了一口气，滑动接听。

电话里传来赵婧书焦急询问的声音。

“段总，是我赵婧书。一周前阿云给我发消息说想要复出，可我最近联系不上她，她出什么事了吗？”

段司丞没想到虞挽云连赵婧书的电话也不接。

而让他眉心更紧的是另一件事：“复出？虞挽云还怀着孕呢，她怎么能复出？”

话音落下，赵婧书沉默了两秒。

再开口，她语气不快：“段总，您在开玩笑吗？”

“阿云的孩子半个月前就事故流产了，您不知道？”

第5章

闻言，段司丞狠狠一怔。

孩子半个月前就事故流产了？

他瞬间想起半个月前，虞挽云给自己发的那条消息。

他没有回答赵婧书，挂断电话立刻转而打给了自己的助理。

“半个月前，夫人出了什么事？”

助理不假思索便回道：“那天，夫人被一辆自行车撞了，送到了医院。”

段司丞心脏紧了下，怒上心头：“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段总，那天……您带着林小姐去了芬兰。当时您明令要求我们，除非是集团的工作，否则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您。”

段司丞身边的女人太多，他早记不清什么林小姐陈小姐。

倒是记得那天从芬兰回来，一进别墅门，就看见虞挽云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神情哀伤低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看了心烦，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高兴点，整天拉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你的一样。”

“就不怕孩子被你晦气掉了吗！”

彼时，虞挽云被检查出来怀孕两个月了。

段司丞也至今记得，那一刻她苍白的脸色，和一双悲戚的眼。

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阿丞，你还爱我吗？”

还爱吗？

段司丞又是一阵心悸。

他回过神挂断了助理的电话，按住疼痛的胸口，大口呼吸。

余光瞥见虞轻轻还跌坐在一旁，他怒气更加压不住：“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吗！”

虞轻轻咬着唇，似是做了个什么决定，忽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段司丞。

“姐夫，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什么也不图，我和我姐不一样，我会很懂事的！”

“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哪怕没有名分，我也不在乎的！”

段司丞一下没能推开她。

听见这话，他冷笑一声：“是吗？就算我今天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你也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虞轻轻怔了一下，才回答：“当然！”

段司丞记起几年前，他同样问过虞挽云这个问题。

虞挽云当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