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跟皇帝谋划平乱大计的时候,景王府大门不远处停着一辆小轿,天还没黑就来了。¨x*s\c_m?s_w·.?c^o·m+
轿子停在赵泽回府的必经之路,里面坐着林昭月。
今天在城门口时,林昭月还有些泄气,下午听闻赵泽娶妻,反倒激起她的斗志。
林昭月当初和离,说走就走毫不留恋,可是赵泽一旦娶了别人,她就跟魔怔了似的,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娶一个身份地位差这么多的,不就是羞辱她吗?任谁说起这事儿,都是将自己和杜春枝放在一起比较,她杜春枝的名字凭什么跟自己列到一处?
再加上父兄撺掇,说她还有机会,林昭月脑子一热,当即换了衣服出门,打算今天就跟赵泽见上一面。
林暄目送她林昭月的小轿离开,转头问林重,“爹,这样行得通吗?”
林重紧眯了下眼睛,“王爷这次回来,怕是再也拦不住。等他拿回兵权,首当其冲就会对林家下手。即便他不动手,有那么多看陛下眼色行事的,也会按捺不住。”
林暄担心极了,“那我们如何自保?就凭林昭月?”
林重道:“先让她探探路,即便王爷对她不理不睬,她只要常在王爷跟前露面,旁人不明所以,至少不会对林家放暗箭。!x^d+d/s_h.u¨.`c+o~m,
“到时候寻个机会求见,给老太妃送份赔罪的大礼,将事情都推倒你妹妹身上,这件事或许就过去了。”
“那林昭月怎么办?”
“都是她的命,她若是不能重回王府,换个人送去便是。”
林昭月哪里知道这些算计,凭着一颗争胜的心,在路边等赵泽归家。
这一等就等到了戌时,随行的董嬷嬷道:“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要等到啥时候,不如先回去吧。”
林昭月很是不甘,“王爷以前也常深夜归家,怕是马上就回来了,已经等了这么久,总要说上几句话才行。”
董嬷嬷没办法,林府的轿夫和护卫也只好陪着。晚上风凉,大伙冻得嘶嘶哈哈的,不由心生抱怨。
这个时候应该在被窝里,而不是在路边干耗着。黑灯瞎火的,总觉得有女鬼在脖子后边吹气。
又等了一段时间,到了戌时末刻。景王府里突然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端庄的嬷嬷,大概五十多岁,正是容娴。
容娴身边有两个小丫鬟,一个提着灯,另一个提着食盒,在王府侍卫陪同下走了过来。~1/7/k^a^n¢w·e?n~x,u¨e..~c·o′m/
林昭月听到容娴来了,不由坐直了身体,心里还有些紧张。
她在王府的时候,没少跟容娴生出龃龉,这会儿那女人出来做什么?来说风凉话?
容娴带人走到林昭月的轿子跟前,笑着说道:“这是林家的轿子吧,更深露重的,还是别等了。”
林昭月不想承认是自己,也不想现在就走。心道:真是可笑,她让我走我就走吗?想当初我说一她可不敢说二,叫我拿捏得死死的,现在想指派我?做梦!
林昭月在轿子里不吭声,董嬷嬷只好尴尬地笑笑,“劳您费心,我们只是歇歇脚,一会儿就走。”
“歇脚?这大晚上的,不怕遇上点儿啥?”容娴笑道,“王妃要我来说一声,今晚有雨,叫您当心些,千万别受了风寒。”
林昭月冷哼一声,实在按捺不住,讥讽道:“景王府真是落魄了,什么人都能做王妃了?”
容娴一点儿都不生气,“怎么会,老太妃说了,我家王妃是万里挑一!”
林昭月冷笑,“哟,这么快就把你买通了?”
“不需要利诱,只要王妃对王爷好,容娴便是一等一的忠诚。”
见林昭月不说话,容娴又道:“王妃说,门外的也算王府客人,叫我拿了些热汤面来。”
林昭月能要这个?
“不必了,夜已深,我在外面并不打扰,容娴姑姑请回吧。”
容娴笑笑,转身便走,连食盒也拿走了。
林昭月松了口气,对董嬷嬷说:“容娴也罢,杜春枝也罢,都故意在我面前招摇呢。想必那杜春枝得意得很,还真拿自个儿当主母了?”
她哪里知晓,赵泽刚派人捎信回来,说今晚留宿宫中,和皇帝侄子秉烛夜谈,叫府里不必等他。
赵泽今晚不回来,杜春枝知道,容娴也知道,就是不告诉林昭月。
林昭月犟得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