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赵修远愁苦之极,默默给自己满了一杯,一仰脖,干了。¢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臭小子,你听爹的,”赵修远道:
“这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别出门。等半年过去,除了被留下的那个,其他人都得回家,那时你再出门应酬交友也不迟。反正一堆落选的,谁也别笑话谁。”
紧接着他又倒一杯,又干了。
“在家也别闲着,多读些书。表面上咱们算皇族,究竟啥样自个儿心里还不知道吗?如今被王爷过继的路堵死了,我看呐,最实际的还是走仕途经济。”
“本来今年打算给你说亲,偏巧赶上景亲王挑儿子,我跟你娘一商量,就没去找媒人。怕你万一被选上,门第就不合适了,到时候退亲不是,不退也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
赵振忍无可忍,“你们这梦做得还挺花哨。”
“那可不,你娘每晚都哭,都做好今生不复相见的准备了。”
赵振哼了一声,“就算你们做的梦成真,我也该在京城才是,怎么就不相见了?”
“咱们不是得有自知之明吗?过继了就是人家的,总在王爷跟前晃悠,多烦人呐。”
赵振给自己也倒满一盅,“这回算是落了底,你们不用做美梦,还能天天看见我。′如^文-网^ ^首?发·”
“也行。”
爷俩碰了一下,都干了。
刚放下酒盅,旁边桌来了俩人,八目相对,全都愣住了。
“文清?”
“修远?”
“你怎么在这儿?”
“你也来吃酒?”
“哈哈哈哈哈!”
两个老爹被迫相认,笑得很是夸张。
赵振看见赵德,问道:“你不是跟赵子愉他们在一起吗?你是子丑寅卯哪个来着?”
赵德道:“寅。”
“我是丙。”
赵振又问:“你们去了哪里?”
“京郊健锐营,我们是新兵营的。你们呢?我瞧见你们的马车了,跟我们一个方向。”
“我们也去京郊,不过是在王妃新买的田地里。”
“子丑寅卯要跟着兵士们操练。”
“甲乙丙丁白天收冬瓜喂牛羊,晚上还要修农具。”
“太惨了。”
“你们也太惨了。”
两个小子跟对账似的,赵振又问:“你怎么没去操练?”
赵德他爹赵文清手里掐着扇子,试图为儿子隐瞒,“阿德身体有恙……”
赵德却全然不理会老爹的托词,实话实说:“昨日负重操练,我只走了一半便走不动,退出了。?w_a~n,b!e?n`g_o^.?c/o~m*”
赵振先是瞪大眼睛,很快就明白了,“也难怪,你一向是下笔如有神,骑马欲断魂,你那小身板不禁折腾。”
赵德:“……”
赵振又道:“说真的,再不去了?”
“嗯。”
“不想留在亲王府了?”
“唉,开弓没有回头箭。”
赵文清见自己儿子全都交了底,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实诚。”
“他老子可不够实诚,”赵修远哼了一声吃了口菜,问道:“刚才在亲王府门口,文清是去领人的?”
“其实是带儿子赔罪的。”他看了看赵振,“阿振这是……”
因为赵德不藏着掖着,赵振回答得也很爽快,“我不是收冬瓜吗,累得受不了,也退出了。”
赵文清恍然大悟,“难道刚才,你爹是去亲王府接你?”
“不是,我就在马车里,爹也是带着我去赔罪。”
赵德道:“当时我也在马车里!”
“我爹怕我逃跑,还将我捆上了!”
“我爹倒是没捆,却一路唉声叹气。你们见到王爷了么?”
“见了,王爷拿弓矢射我。”
“王爷用长枪吓唬我。”
“王爷不允我回去。”
“也没不叫我回去。”
原来如此!
原来两家都是望子成龙,结果第一轮还没结束,儿子就被淘汰了。一样恨铁不成钢,一样想尽办法挽回,却都悻悻而归。
赵修远指指赵文清,“你我都一样,却还想瞒我?”
“你不也想瞒着我?明明车上有儿子,怕被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