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叫太监退下,拿起奏折继续工作。
赵晟睿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拿起笔,又听见皇帝说:“你说那松雪斋弄出了彩印?”
赵晟睿立刻回道:“是,父皇。儿臣已经派荣安堂的工匠去学了,不出半年就能学成归来,届时荣安堂便也能靠彩印获益。”
皇帝的目光并未从奏折上移开,淡声说,“好,你做事,父皇放心。年后你也多上心玻璃窑的庶务,朕欲明年与宣国来往贸易。”
赵晟睿愣住,父皇打算玻璃窑交给他?他听错了吗?
玻璃窑可是实打实的聚宝盆,户部年年上书都没从父皇手里要走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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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听见太子回应,抬起头皱眉道:“怎么,太子不愿为朕管理玻璃窑?”
赵晟睿确实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但又不能明说惹怒父皇。
他垂眸快速思索,起身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儿臣并非不愿,而是儿臣还有一事未向父皇禀报。”
皇帝:“何事?”
赵晟睿说:“父皇可还记得前年安南进贡来的一种豆类,父皇为其赐名番豆。”
皇帝眼睛微眯,从脑海里翻出那一丁点记忆,点了点头。
“这番豆涉及两件事,一件利国利民,一件……”赵晟睿顿了顿,道,“可能与父皇正在查的官员贪污案有关联。”
皇帝倏然沉下脸:“你说什么?”
赵晟睿整理好腹稿,开口道:“去年相国寺大集,安南商人以斤价八百文卖出番豆二百余斤,今年则每斤二两银子卖出四十斤……”
“番果乃朝贡之物,儿臣却在礼部和内务府都未查到允许其发市流通的记录。”
未经允售的外来物进入民间市场便是走私逃税。
皇帝沉默片刻:“可知安南人运了多少斤来我国?”
赵晟睿摇了摇头说:“儿臣并非想说他们逃税之事,而是儿臣听闻番豆还有一个名字,名为长生果,这长生果却是前年十月便有记录审批,且征过税的。”
皇帝眸色晦暗,总结出赵晟睿真正想说的话:“你的意思是,有官员勾结安南使臣贪墨了真贡品,以长生果代之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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