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云却摇头说:“可我听闻国子监最是磋磨灵气,临安若在里面读三年书,还不知能否再写出这样清丽动人的文章。”
“与其去争甲榜前十,不如早早考出头,尽早脱离苦海。”
张瓒一手翻着书,一手攒起拳头打向郑从云说:“歪理。你自己不求头名,还企图带坏旁人。临安,你不必听他的,安心待下一场便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盛临安回家后还真与盛将军他们讨论起要不要参加春闱。
盛将军思及最近朝堂动荡之事,沉吟道:“贪污一案陛下迟迟未发作,若是大理寺查清诉明,恐怕明年……”不少人得挪出位置。
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若考得上,或许也是个机遇。”
届时朝堂急需人才补位,翰林院现在那批人上去了,才能把位置留给新人,不至于考上了也得坐三年冷板凳。
盛临安端着温热的奶茶,沉思半晌没说话。
两日后,盛临安去礼部衙门递交了亲供单、籍贯证明以及结状,又交了二钱银子的考试费。
张瓒知晓后,怨怪郑从云胡言怂恿,可盛临安报都报名了,多说也无益,“既如此,临安就不要跟郑从云混玩了,好生复习春闱吧。”
被叫全名的郑从云把脖子往衣领一怂,讨好地朝张瓒笑了笑,“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临安就听进去,还报名了,慈恩,我真不是故意的。”
盛临安笑着摆手说:“是经过家里考量,我也深思过的,并非只因郑兄长一句话就冲动行事。”
张瓒摇了摇头,看了眼又跟盛临安开起玩笑的郑从云,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