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肚子气,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话却是绵里藏针。
萧甫越这会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端起茶盏抿起茶来,不吱声了。
“爹,你看她都承认了!”萧烟韵见父亲沉默,知道父亲多少带了点包庇萧清婉的意思,忍不住站起身来原地跺脚,声调高了几个度。
萧清婉坐到椅子上,半敛眸子叫人看不真切情绪,“父亲不是一向宠爱三妹?听三妹的话?”
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受到萧烟韵的欺辱不是没有找萧甫越告过状,哭着卷起袖子让他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可萧甫越呢?
挥挥手,说三妹还小,性情纯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原身唯一服软过的一次,那一次过后,原身受到欺辱就再也没有发泄过委屈,没有找过萧甫越。
一个人咬牙挺下了十几年,直至油尽灯枯,撒手离去。
这具身体也就迎来了她。
萧甫越面色一紧,握着茶盏的骨节微微泛白:“这件事理当查清楚。”
“是啊,可得查清楚。”萧清婉笑着接过萧甫越的话。
“那三妹怎么就如此确凿地说,本姑娘幽会野男人呢?”眸光凌冽,锐利得如刀子一般,把人心里的肮脏玩意挖得清清楚楚。
萧烟韵被问得心里一咯噔,手不自觉地绞住了裙摆,气息也有些不稳,“是,是本小姐亲自看见的!”
“哦?在哪见的?”萧清婉心底冷笑。
萧烟韵闻言心一紧,提着裙摆就朝萧甫越跪下,开始哭哭啼啼。
“本小姐今日出府去采购一些糕点,路过一条巷子口时,却见一个跟二小姐衣着相似的女子靠在一个男人怀中……呜呜,还请爹爹明查!烟儿从未有过陷害二小姐名声的念头!”
这么一番解释,倒是有了几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萧清婉抬眸微眯眼眸,轻笑一声,“明查?”
“三妹倒是说得出口!”她冷笑。
萧烟韵被她那明亮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怵,不安地看了看笙氏,抿唇继续道,“我们是有血脉相连的姐妹,本小姐自是希望二小姐好好的。”
“哦?既然希望本姑娘好好的,怎的本姑娘一踏进这个前厅,三妹就说本姑娘私会男子?”萧清婉眸光冷凝。
如果她没猜错,今日她在巷子里碰上的那三个痞子,就是笙氏母女三人安排的。
早先年,原身还小时,就受够了笙氏母女的白眼,时常被欺辱。
五岁时便平白无故的毁容,更是受尽了整个萧府上下的白眼。
她穿过来后,利落反击,抓回了属于她的一切,笙氏母女怎的不气?
一直被圈养在手中的玩物,突然间翅膀硬了,闹得她们鸡犬不宁。
今日她低调出府,并未带多少家丁,笙氏母女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烟儿也不过是嘴硬,想要关心清婉却不知从何开口,这才伤了清婉的心罢了。”笙氏出来圆场。
“原来姨娘把这种话,叫做关心?”萧清婉语速很是缓慢,亦如警钟一下一下地敲在笙氏母女心上。
“再者,本姑娘问三妹,她看到了什么,三妹怎的不答?”
萧甫越眸色发冷,盯着萧烟韵,“烟儿,怎么回事?”
萧家姑娘家的清白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假的,他丞相府的名声依旧好。
若是真的,那……
“二小姐,烟儿不过是说一句那人相似你,二小姐便要这般刁难烟儿吗?”萧烟韵咬咬牙。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陷入了死寂。萧清婉倒是一脸平静。
萧烟韵虽然蠢,但没有蠢到家,不可能就这样背下罪名。
“本姑娘也不过是问三妹看见了什么,三妹怎的就说本姑娘刁难你?那本姑娘一进屋,三妹就说本姑娘去幽会男子,三妹不是在刁难本姑娘?”
萧清婉说得振振有词,一字一句皆是凌冽,眸光里的寒意直闪。
“还是说,三妹本就看不惯本姑娘?”
气氛凝固。
“够了!”萧甫越怒拍桌,威严的语气里略带了几分哽意:“萧清婉,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你娘……”
想当年莫姝是楚安国第一美人,性格温婉,说话和和气气,从来不发脾气。
而萧清婉……
“父亲,清婉的娘亲去的早。”萧清婉只道了这么一句,就把萧甫越接下来的话语堵全。
“再者,本姑娘也不过是想替自已讨个公道罢了。平白无故被人冤枉,还不能追问了吗?”
笙氏那保养极好的脸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清婉当然可以,三妹只